阮初夏回过头,大脑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只见那男子笑笑说:“在下唐突,不过,还是想听听公子有何高见。10”
阮初夏眨巴眨巴眼,心里有了思量。“啧,还真是凑巧啊,我近日还真听到一件故事,也不知是真是假。”
那男子挑起一边眉毛,拱手道:“愿闻其详。”
“来来来,我们坐到这边来。”阮初夏拉着人坐到一旁,叫小二上了壶好酒。“今天也算你走运!”她瞟了那人一眼,给远处的巫凝云递个眼色。
“且说呀,有位小娘子年方二八之时遇到一气宇轩昂的公子哥,那小娘子生得俊俏,公子哥一眼就动了心,追求的甚是猛烈。”她悠悠地喝口酒,继续道:“那姑娘本以为遇到良人,答应和他成亲,想着俩人可以白头偕老,可……”
“可却错付真心?”那男子问。
阮初夏剜了他一眼,对表示抢话表示不满。“没错!错付真心倒也不要紧,关键是…”她眸子里闪着光,眼睛眨也不眨地瞧着他,“关键是什么,你猜猜。”
“这……在下委实猜不到。难不成是纳妾?”
阮初夏摇摇头,“那男子为了钱权,将自己的结发妻子送与他人。”
“啊!”那人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感叹。
“啧,这故事听着莫名有些耳熟啊!”旁边一位大叔凑过来插话,“怎么这么像”
“像什么?”
大叔左看看右看看,然后压低嗓音说:“小伙子我和你说,前几年这城里还真出过你刚刚说过的事。”
那男子也勾起了兴趣,饶有趣味地看着那大叔,高声叫了句“小二再来壶好酒!”
阮初夏给他一个赞许的眼神。
那大叔几杯小酒下肚,面上红扑扑的,胆子也大了起来。“这呀就要说起蒋家了”
“蒋家!?”阮初夏问,“可是蒋俊蒋公子的家?”
大叔点点头,“正是。十几年前,蒋家的老爷还不住在这儿,具体是从哪搬来的,这城里的人众说纷纭。不过,有一点倒是千真万确的。”
“什么?”那男子适时地问出阮初夏的心声。
“蒋家的老爷是卖妻求荣!”大叔虽然喝了酒,可说到此处还是降低音量,还四处打量,见无人关注这边,这才继续说,“本来这事大家忘的都差不多了,听你刚刚讲起那个故事,倒是让我想起了不少。”
阮初夏替他斟酒,“那蒋家老爷没搬来多久,就有一大家子人在蒋府门口闹事,哭着吵着让他还女儿。唉当时的蒋老爷长得一表人才,我们只当是他拐跑了人家的女儿,那曾想居然是为了发达,竟把自己的发妻卖于他人,这才换来此生的财富。”大叔言语之间都是对蒋老爷的鄙夷。
“可怜那姑娘,竟是宁死不从!最后听她娘家人说是投河自尽了。”
“可惜呀可惜。”
阮初夏和那男子互相看了一眼,皆是唏嘘不已。
“不过呀也真是报应,”那大叔倒了几杯酒,又开了腔。“蒋老爷的儿子的发妻结婚不到一个月,就暴毙而亡,听说这件事的人家,哪个敢把女孩嫁给他,蒋公子这才流连花丛。”
“怪不得。”阮初夏低低呢喃了一句,“我看不光是他那发妻,似乎只要和蒋公子沾上关系的,都没个好下场。”
下一个目标,就是自己。
“啧,可不是嘛!”那大叔接话,“那青楼女子只要和他沾上关系,保准没好下场。特别是前几年,啧啧啧。”那大叔摇摇头,“别提那些姑娘死得多凄惨了。”他叹气,“可偏偏有那不要命的想要攀高枝。”
“人为财死。”那男子看了阮初夏一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