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黎驾驭着他的炽光剑,御剑而行,而共工则是以他的武器水神戟,载他飞行。
水神戟的样子有些特殊,戟尖有些酷似矛或枪,尖而菱形。戟尖向下则侧分出,两个弯曲向上的月牙,造型十分威武,霸气。
整把戟呈晶莹剔透的深蓝色,自行散发出深邃蓝光,像至高无上的水神神兵,此刻正带着共工,远远飞在重黎前头。
无论重黎怎么用力追赶,也追赶不上,反而被共工远远甩在了身后。
此刻,他心中原本十分旺盛的怒火,也渐渐冷却了下来,并恢复了理智。
他看着共工远去的身影,虽很不甘,但不得不承认,自己恐怕真不是他的对手。
更何况共工的力量本就属水,而水又刚好克制火。
当然,如果火的力量到了极致,这世间便没有什么力量,能够克制于它。
只是如今重黎掌握的火焰之力,还是太过单薄了。
况且,话已说出口,他也不好意思反悔。
纵使知道,自己可能不是共工的对手,但重黎还是想试试,自己与那共工之间,到底有多大的差距。
※※※
演武台,位于炎帝部落的居民区,当重黎御剑赶到演武台时,共工已经站在了演武台中央,等待着重黎。
而此刻的演武台前,居然站满了炎帝部落的居民,看上去恐怕不下有数百人。但多是妇女儿童多一些,少有壮年。
毕竟壮年男子,此刻多半在田间劳作,只有一些妇女因为要带孩子,才会留在家中。
而当他们看到,重黎御剑落在了演武台上后,竟一同爆发出一阵猛烈的掌声。
声音之大,震耳欲聋!
重黎看着台下,密密麻麻的村民们,顿时直觉压力倍增,额头在瞬间,便布满了汗水。
他原本想着,只是和共工单独打上一架,就算输了,没人看见,也无所谓。但如今这么多观众看着,要是输了,还输得很难看那种,那就有点丢人了。
要知道,他一向脸皮较薄。但此刻也只能赶鸭子上架,硬上了。只希望自己别输得那么难看,就是了。
这时共工看着台上,神情紧张的重黎,嘴角划过一丝戏谑,道:“怎么了,重黎,我叫上这么多观众,来为我们喝彩,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可我看你怎么这么紧张啊?难不成你怕了吗?”
重黎摇了摇头,又咬了咬牙,强撑道:“怎么会,我怎么会怕,倒是你共工,嚣张跋扈,伤我父亲,今日我倒要领教领教你的神力。”
共工看着重黎,也不生气,反而也摇了摇头,轻轻一笑道:“重黎啊,重黎,你真是要自取其辱啊,明知道你的力量,被我所克制,还敢挑战我。今日我就给你点教训,教你做人。”
说完,就把他的水神戟,往演武台地面一砸,幽蓝的光芒,瞬间笼罩了他。
重黎深吸了一口气,也不愿意再多费口舌。
随后他也将炽光剑,握在手中。赤色的光芒,瞬间从炽光剑剑身,闪耀而出。
水与火的碰撞,即将在这一刻上演。
而台下炎帝部落的居民们,也感受到了紧张的气氛,纷纷目不转睛地,盯着演武台上。
演武台是一个巨大的方形平台,离地越有七尺高,但长宽却有五十余丈,不算特别大,但也不算小。周围拥有护栏,为木桩绳栏,地面布满了厚厚一层,以干草制作的垫子。能极大的减免,比试人员落地,与地面接触的伤害。
而这时台下密密麻麻的人群外,却走来一人,看着台上剑拔弩张的两人,随后皱了皱眉,对着身旁,同样站在最外围的一人问到:“喂,你好,台上的两人是谁啊?怎么全身还会发光啊?”
而那个提问的人,赫然正是重黎的心上人:小丫。
那被提问的人,转过头来,看了小丫一眼道:“哦,他们一个是共工,一个是重黎。”
“什么?”小丫发出一声大叫,把周围的人都吓了一大跳,纷纷回过头,用着异样的目光看着她。
她脸上一红,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但让她最关心的,却是台上两人为什么要打架,于是她又连忙向那人问道:“你知道他俩为什么要打架吗?”
那人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管他的,有热闹看就行了。共工此人嚣张跋扈,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要是重黎能好好教训他一顿就好了。”
随后那人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摇了摇头道:“不过,好像不太可能,共工成名已早,不知重黎是不是他的对手,哎。”
说完之后,还叹了口气。
从他神情、话语,似乎都透露出重黎必败的样子,也让小丫心中更加紧张起来。
她当然不希望重黎落败,更不希望他受伤。
而这时,重黎的族弟吴回,也来到了演武台外围。
而台上,重黎看着共工,一时之间也没有出手。
重黎在想,既然火焰的力量,会被水所克制,那也只能从剑气,剑诀方面想办法打败共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