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旺媳妇喊来有银,让他去周大牛家借牛车,自己则找来块黑布,交给孙喜旺。
孙喜旺拿着黑布想要去蒙谢氏的眼睛,谁知还未靠近她便发起狂来,疯狂得撕咬着床上的枕头被子。
他忙招呼财旺媳妇一起,狠狠将她压住,只见她浑身不断抽搐,直直得盯着他,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连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感觉就像马上变会被憋死。
孙喜旺不敢再硬来,让财旺媳妇放开她,两人退到门口。
“阿姐,这村子里有郎中吗?要不然还是先找村子里的郎中来看看吧?”
财旺媳妇一脸的不情愿,吞吞吐吐道:“有是有,只是,我与她们有些过节,我不愿意再去求她们。。。”
听了她这话,孙喜旺一怔。转而涨红了脸:“阿姐!你想想是脸面重要还是金燕的命重要?她都这个样子了,你还端着什么架子呢?郎中家在哪里,你带我去,他要是不肯来,我就跪下求他!”
他心里不免有些怪罪这个妻姐来,方才她也说了,一开始谢氏的情况并没有这么严重,若是一开始就去看了郎中,或许也不会变成如今这模样了。
“不是脸面不脸面的事,是。。。”财旺媳妇还是支支吾吾。
“阿姐!你有什么顾虑你倒是说啊!”孙喜旺急得直跳脚。
此时有银已经从周大牛家借了牛车回来。
“娘,牛车在外面了,我跟大牛叔说家里有人生了重病,要去县城看郎中,他二话没说就把牛车借我了,大牛家婶子还问我,是谁生了重病,稷孺人医术那么高明,怎么不请她来瞧瞧呢?”
“医术高明?你说的稷孺人是谁?阿姐,咱们去请她来给金燕瞧瞧吧!”
听了有银的话,孙喜旺如同碰见了救星。
“这。。。”
“姨父!我娘说姨母是偷吃了稷孺人家的龙虾才生了这个病,所以发了病不敢去找稷孺人来看!”
“龙虾?金燕怎么会馋到去偷吃别人家的东西?”
“因为这龙虾不是一般的东西,一钱银子一只!那天吃完龙虾后,姨母就说头痛的厉害,浑身没劲,早早得就躺下了,晚上我去喊她起来吃饭,还被她臭骂了一顿!”
说起被骂的事,有银还耿耿于怀。
“那。。。只金燕一人吃了龙虾吗?”
孙喜旺有些疑惑,媳妇儿住在妻姐家,偷了东西应当不会自己一人吃独食啊。
“不是,我们全家都吃了,尤其是我哥,吃的最多。”
“那你们。。。”
“我们全都没事,只姨母发了病。”
“糊涂啊!”孙喜旺叫道,“全都吃了那什么龙虾,只金燕一人发病,想来金燕这病和龙虾没什么干系!你们做贼心虚,却因此耽误了诊治!阿姐,那位医术高明的孺人家在哪,我这就去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