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五级一档吗？”

莫语大脑飞速运转。

“差不多就行了，就取一个中间档吧。”莫语还是更喜欢闷声发大财。

莫语穿越前就是一个喜欢藏锋的人，不论是上学还是上班，都主打一个中庸为王，既不当老师眼中的显眼包，也不当班级里的吊车尾。

他总是当那个“普通人”，也从来没想过万众瞩目的生活，可能这也是大部分普通人的常态，毕业了随便找个地方上班，可能这辈子就过去了。

穿越并没有改变他的习惯。

但是，就当他这次也准备“藏锋”时，意料之外的情况出现了。

吴长老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响起。

“你杀了朱康。”

“他怎么知道的！”莫语心里一惊，他明明一直盯着头顶的吴长老，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说的话。

莫语脸色微变，整个人紧张到了极点，甚至动了想动用雨之仙剑的念头。

好在几番争辩之下，还是理智占了上风，既然吴长老在这个时刻说这句话，他一定不是只冲着自己的命来的，必然有所图谋。

“先看看吴长老究竟想要什么。”莫语打定主意。

却见空中漂浮的众多法阵被驱使到莫语身前，吴长老的声音再次传来。

“完成二十五个法阵，朱康的事我既往不咎，还让你做我门下弟子，如何？”

莫语听到声音又吓了一跳，但很快平静下来，很快找到诀窍，在头脑中回复道。

“二十五个？可明明亲传弟子只要十五个！”

“你果然很有天赋。这凝音入耳仅看我施展几遍你就会了。实际上，其余所有弟子，都只是我的记名弟子，而你，将会是我的唯一的亲传弟子，如此可否？”

莫语心道还好他没意识到那是自己的小剑所为，心里松了一口气，但与此同时另外的疑问涌上心头。

“唯一的亲传弟子？为什么是我？”

“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可能……你是天才！万中无一的天才！庸人需要为天才让步，这，便是原因。”

吴长老的话让莫语哑口无言，他当然知道自己是天才——如果算上金手指的话，但这话在别人嘴里说出来，怎么听都有种奇怪的感觉。

总觉着——他在评价一个物品。

吴长老并没有给莫语反应时间，紧接着问道。

“若不是天才，身为凡人，你哪来的灵力驱动的引雷阵？”

此话一出，莫语头顶冷汗直冒，不过好在，试炼还未超出他的准备范畴，他心里早已有所准备。

“这么说的话，可能我真的天赋异禀……我自小便能看见灵力，甚至在一定程度上操纵空气中灵力走向，所以才……”

“哦？有趣，但我又有个疑问，既然你如此与仙道有缘，已年十五，为何还未脱凡？”吴长老的声音首次带了一些情绪波动。

莫语回想起刚穿越而来，继承的原主记忆。

从小未见过的父母，尖酸刻薄的舅妈和软弱的舅舅，还有那个从小受到各种偏爱的表弟。

“这事你得去问我舅妈。”莫语耸耸肩。

“好了，若你同意，就开始吧。”

莫语头以微小的幅度轻点，算答应了吴长老的要求。

他深知吴长老如此对待他必有渴求之物，在得到想要的之前，必会对他极好。

而在想要的已经得到之后，莫语必需做好吴长老转变主意的准备。

身在异界，唯有事事当心，才能终得长生不死。

“呼……”莫语深吸一口气。

他看向自然闭上眼睛静默打坐的吴长老，四周众弟子低沉而庄重的吟诵着，似乎没人能看出他与吴长老之间的交谈。

一旁用作倒计时的三根香已然点燃，香灰充满整个香炉。

莫语眼神一凛，一把拽过那些法阵，以极快的的速度拆解起来。

以他上辈子的知识，加上从金手指得来的“朔雷玄引阵”加持之下，拆解法阵犹如砍瓜切菜一般。

甚至边拆阵莫语还能边思索。

他已经看出吴长老的深意了。

莫语看向周围的一圈，数以百计的见习弟子们依旧默诵着道经，他们无一不是深具天赋之人。

恐怕越往圈内天赋越高！

吴长老恐怕想要养出一个金丹来，让徒弟助他突破筑基大圆满。

虽然细节之处可能不同，但莫语觉得八九不离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