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庆不知道说些什么。
蚊虫咬得两人瘙痒难耐,就要等得睡着时,忽见一道鬼鬼祟祟的人影闪进屋内。
“小浪蹄子,哥哥来了!”男人急不可耐,如同饿狼般扑了上去。
没过一会,屋内响起一阵旖旎缠绵的婉转之声,听得门外的两人脸红心跳,口干舌燥。
张莺莺明显经历过一次,识得其中销魂滋味,心神大乱。
而苗庆就不一样了,他虽是雏儿,但有上一世小电影的熏陶,什么场面没见过,当即提醒道:
“莺莺姑娘,你想听以后有的是机会听,当下咱们还是快点进去夺钥匙吧。”
张莺莺脸红得像火烧的云彩,呸了一声:“真是个不要脸的男人!”
苗庆一怔。
张莺莺继续道:“精神有问题的寡妇也要祸害,看我的!”
张莺莺冲了进去,一脚踹开大门,屋里正拧成麻花的两人大吃一惊,刘寡妇提被子缩起身子躲在床角,男人当即萎了,提起裤裆跳到床边,拎刀怒道:
“什么不长眼的混账竟敢坏老子好事?”
张莺莺骂道:“看姑奶奶怎么治你!”
说完双手一挥,射出一阵黄色的雾气,男人顿感不妙,视野被挡不说,身体有点发软。
张莺莺趁此机会,五指间亮出银针,双手从特定的角度一甩,银针飞快插入男人心口和脸门的穴位,竟然直直瘫软过去。
刘寡妇也许是此时恢复些许清明,竟抛开被子,露出赤条的身子,不管不顾掐住男人脖子,在男人惊怒交加转而求饶的眼神中,看着他死去。
随后像个孩子一般,光着身子一蹦一跳,兴高采烈跑向后山去了。
“她娃儿的墓就在那个方向。”
苗庆:“你怎么知道?”
“两年前的一场瘟疫中,城外死了不少人,死的人太多,无力埋葬,尸体发臭又加重的瘟疫的流转,张府出资葬了不少人。当时我也算经手此事。”
“别看张府现在气派堂皇,实则家底被耗得差不多了,家中又只有我一个独女。”
张莺莺叹了口气,感觉肩上的担子很重,而且爹爹已经准备为她介绍兴州里的其他门当户对的青年俊杰。
她也分不清与裘啸天到底是爱还是喜欢,只觉得和他在一起很安心。
这种抉择令她心如刀绞,痛苦万分。
那日她出城是和裘啸天提前约好的,下定决心要分开,然而出了意外,裘啸天有事没来,而她被人绑架,引来裘啸天出手救她。
当她看见那些深可见骨的刀伤,她再也说不出口。
苗庆对她的看法稍稍改观了些,至少不是一无是处只会哭哭啼啼的小女儿姿态了。
他翻了翻男人的衣服,从中腰间摸出一把钥匙,让张莺莺过眼,制式完全吻合田鹏的描述。
点头道:“是地牢的钥匙没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