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隐昏死了一夜,第一缕朝阳出来的时候,他才在没有盖子中的棺材中醒来。全身只有眼珠子可以动,血液凝枯在自己的周围,<p>
“主人,主人,你醒了?”小五惊喜地叫出来,他那独特的嗓音再配上这丰沛的情感,在现在这样如此安静的场合下显得有些诡异。<p>
但是星隐只能一动不动,旁边有动静,星隐眼珠子朝动静那边扭过去,是具干巴巴的小阴尸捧着一荷叶的水,星隐示意那小阴尸喂自己。小阴尸乖巧地在棺材旁边半蹲下来然后将水喂进星隐的嘴里,清晨的水带着昨夜的凉意,冷心冷肺。<p>
今日是穆清造灵珠的日子,星隐无论如何都要起来,就算全身都散了,他也要将自己这副快散了架的身体给带回去,星隐再次示意这小阴尸将自己给扶起来,小阴尸顺从地将星隐给扶起来。<p>
星隐闭上眼睛,这朝阳的光可真够强烈,星隐有点后悔自己将逃命的棺材给安置在这里了,他哪知道哪天自己竟又看见了。<p>
星隐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要不是阳心的力量,昨天他的小命还真玩完了。反正魔尊这次受伤严重应该不会有什么大动作,在这段期间内,他正好可以将那该死的灵珠给造出来,然后就是取回阴心,然后自己再去祭太极图给祭个干干净净,这下天下就真的干干净净了,谁也不会烦自己,就连漠生也不能了,虽然这样会心痛,但是长痛不如短痛,要是下辈子,漠生这个家伙再来找自己报恩吧,并且要给自己生一窝的小星隐。<p>
星隐这样地苦中作乐地想,竟也能发出久违的会心的笑容,干净天真而热烈。<p>
可是此刻的魔渊却是完全地笼罩在一片灰色之中,棠姬身穿一身冰毂蚕纱,颜色鲜红好像是在血水里浸泡过,就连她脸上的妆容也是那种血红的残忍。<p>
“星隐,我要你血债血偿!”<p>
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狠意与残忍,将魔渊的棠花吓得都白了。<p>
此刻朝气烘烘地棺材顶上,星隐打坐,刚刚想了个美好的梦,现在有些心满意足地吸收天地间的精华,他似乎有点懂得怎么利用这阳心的力量了,这阳心的力量只要和自己融合的好,星隐发现它可以修复自己的身体。<p>
神奇得很。<p>
天格之上却倒处找不到星隐,急地众人团团转。<p>
“老君,水镜里看到这小子了吗?”老君摇摇头,天下之大,这水镜也一帧一帧侦不不完,<p>
“混小子,到哪里去找呢?”空渡急得团团转。<p>
星隐却横空将在了团团转的人群中。<p>
空渡一眼捉住了星隐,“你小子是要吓死我吗?”<p>
“急什么,又不是我娶亲,那蠢,哦,不,穆清准备好了吗?”<p>
“走个仪式,就把你们都送入灵池里。”<p>
“行,我这就去灵池那里等他们。”<p>
星隐抬脚就走,这才发现这满目的红色给天格增添了不少生气,希望这只蠢鸟以后能幸福吧。<p>
此刻的穆清正坐在凤城自己的闺房里等待着新郎前来迎接,而寰宇的喜礼宴队也已经到了凤城大门下。<p>
一片灼人的喜庆的金红之色,人人脸上洋溢着喜悦的表情,但似乎只有新郎官勉强地抛出个笑容,然后这笑容就像是投进湖面的石子,转瞬间就不见了。马的最后一只蹄迈进城门的时候,寰宇转头,视线越过浩浩荡荡的仪仗保卫队,朝那片空地望去,什么人也没有,寰宇收回自己的视线,继续麻木地直行。<p>
很快迎亲队伍便又重新出了凤城往天格回去。<p>
但是仪仗队伍出了凤城还没有几里,天就突然黑了下来,太阳失去了光芒,乌云很快聚集到了仪仗队伍上面,众人无不惊愕地抬头望去,却是一道道惊闪给劈了下来,一击一个准,顿时仪仗队伍就躺到了一大片,这些一大片死去的天兵连反抗的机会也没有就一命呜呼了。<p>
瑞兽嘶叫,长鸣,刀光泣血<p>
棠姬身后是一片阴森的重胄。<p>
棠姬挥动阴森光滑的蛟蛇鞭,顿时这些重胄魔兵像是某种极其厉害的鬼影一般扑向了仪仗队伍,那些迎亲的各种美丽的瑞兽顿时七零八碎。<p>
穆清和寰宇早已从自己的新娘新郎身份中脱离出来,此刻他们是与魔界的人站在敌对线上并肩作战的一方。<p>
一身血红衣的棠姬,血红色的瞳仁,衬得这满地狼藉的红色更加地触目惊心。<p>
红色的棠姬身后,是黑色的魔兵,还有白色的幡绫,黑色的幡绫,上面都用写着红色的“奠”字,那是棠姬用血写成的。<p>
穆清与寰宇相视而对,眼睛里都传达出一个共同的信息,魔尊赤影怎么死了?<p>
而且这死与他们有着莫大的关系,魔界的少主来找他们报仇了!这样的突然,全部打乱了穆清寰宇他们的计划,今日的血战的厉害程度恐怕不会低于百年前的那场天魔大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