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酒楼客人见有冲突将起,早已纷纷避到外面。
李二哥和阿飞见状,双双挺身而出,疾步抢至许褚二人身旁,形成合围之势。
许姓汉子见二人欺近身来,不仅不惧,嘴角反而挂着一丝讥讽,阴阳怪气的道:“呦,这可真是小刀揦屁股,开了眼了!几个猪头难道想以多欺少不成?”
阿飞闻言,神色一凛,沉声道:“我自饮我的酒,可没惹你们二位吧?你们却出口伤人,一口一个猪头,嘴里不干不净的,我看你们是存心找不自在。”
冯松柏更是厉声喝道:“和这种不伦不类之徒,还多费什么唇舌?”
这“舌”字刚一出口,他便如风似电般冲向许姓汉子,一拳挥出,势大力沉。
许姓汉子眼见冯松柏来势凶猛,虽不敢怠慢,可双手兀自抓住那姑娘双足不放,身形一侧,便轻巧地避开了这一击。
冯松柏一招未中,立刻变招,一套组合拳便如狂风骤雨般倾泻而出,每一拳都蕴含着惊人的威力,仿佛要将空气击碎一般。
然而那汉子只是坐在长凳上,身形飘忽,一味躲闪,并不还击。
突然,冯松柏一个旋身,一记重拳直击许姓汉子面门。
许姓汉子眼中闪过一丝狠意,不得已放开那姑娘双足,起身迅速向后退去,可口中还在戏谑道:“这猪头瞧着一副不中看也不中用的样子,没想到当真动起手来,的确是不中看也不中用。哈哈,哈哈。”
那身穿淡绿色长袍的姑娘双足得以解脱,也顾不得穿好鞋子,急急忙忙起身,与同行女子一同避到酒楼角落。
眼见冯松柏几招急攻未能奏效,李二哥在一旁朗声道:“想来二位兄弟也是练家子,既是江湖中人,难道就不将云云山落云宗放在眼里么?”
他抬出落云宗的招牌出来,料想以落云宗的名头,足以让对方知难而退,就可以将这场纷争消失于无形。
果不其然,那许姓汉子闻言脸色大变,失声道:“什…什么?落…落云宗?难道是那个…?”
看样子他显然是对落云宗有所耳闻,心中不禁生出惧意,一时竟连语气也颤抖起来。
冯松柏见对方脸上露出惧色,不免一阵快意,冷笑道:“哼哼,现在知道怕了?可惜啊可惜,已经晚了!”
就在这时,那许姓汉子脸色又是一变,突然向褚姓书生坏笑道:“褚大哥,云云山落云宗?那是干什么的?”
褚姓书生随即会意,冷冷一笑,说道:“不知道,从来没听见过。俗话说得好:‘兜里揣个死耗子,冒充打猎的。’许兄弟,这江湖上阿猫阿狗众多,尽是些招摇撞骗、自吹自擂之徒,原是不足为奇。今儿冒出来个什么落云宗,保不齐明儿又冒出来个什么落地宗、落土宗,谁知道都是些什么三流货色。”言辞中更是傲慢至极,显然没将落云宗放在眼里,那就更别提冯松柏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