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父的情况,为师无能,除了卜算之术,武功平平能做的也不多,而那卜算之术多年下来你并不比为师差,之后要如何做,为师不插手,就全看你自己的决定!”
看着面前已经长大成人的孩子,千尺笑着点了点头,无甚言语。
转身回屋,随着房门的关闭,声线自门后传来,“明日会有大雨,黎儿若是离开,后天再走吧,书和念叨了你这个兄长三年多,你这次回来,能陪他一天,便陪他一天吧!”
“都是可怜的孩子啊!”
雨水自天幕倾落,从细雨绵绵到漂泊大雨,院中一动不动的身形如柱子般站定在庭院中央,夙黎紧闭着凤眸,任由雨水冲刷周身,身上的冷,哪里极的上心中的寒。
生父为奸人所害,生母多年委曲求全,身为一个儿子,他……却得了十几年安逸之所。
从前他不敢奢望父母亲情,如今倒是看淡了,只是没想到收获的,却是山恩海重……
次日一早,夙黎将带着自己手书的鸽子放飞,飞鸟浮空,朝着京都的方向而去。
西林的事情他不着急,可是生母下落不明,生死难料,他只能将自己预想到的一切告知深儿,以防她被人算计,并以两个月时间为限,若是寻不到生母,他也要回去,让心爱之人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再多的保护,不在身边,怎么能真正安心。
至于母亲,他会再这两月之内确定母亲不在奸人控制范围之内,如此他回去,将寻找之事托付手下之人,也能放心一些。
玉深接到信件之时,刚走出顺天府尹不久,繁京少女失踪的案子奔波了几天,抓了一群在其中为非作歹的鼠辈,砍了几个护国公的属下,加之吸血之人的离开,案子算是没再发生过,汹涌的暗潮看着似乎平息了几分,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玉深卷开手书,夙黎纸上的只言片语都是关心和对奸人的提防,只在最后提及了寻母二月为期之事,至于身世,夙黎提落,不知该如何言说,最后只留了个“记得念我”四字,倒尽了无尽相思情义。
对于夙黎身世,玉深倒是好奇了那么一瞬,不知道能生出夙黎那般美貌的父母,该是何等的风华。
没待深想,马车外面青宇的声音便又传了过来,是隐玉带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