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生气啦!”
易阳的吻轻轻地落在她的唇上,白云苍莽,从他们身边飞掠而过,就像时光飞驰,他们的爱让他们穿越了千年万年,无数星垣,重又与彼此相聚。
他在她耳边道:“你知不知道,你生气的时候小脸鼓鼓的像只小鼹鼠,特别可爱。”
“你才鼹鼠,你们全家都是鼹鼠!”青丝一把将他掀翻,反唇相叽,同时上下其手,使出吃奶的劲儿来呵他的痒。
易阳平生从来没有如此大笑过,几乎要笑出眼泪来,青丝才停手。
樱花般的粉红满上脸颊,青丝仰面躺着,抿了抿嘴唇,将胖胖的小手覆在眼睛上,小声地道:“那,我小心眼,还是生气怎么办?我不喜欢你被其他女人觊觎,你是我的。”
“嗯,我是你的。”易阳重复着她的话,这种被坚定选择的归属感让他觉得很幸福。
“这几日归臧都没有再出现,子母星阵也没有反应,估计他一定另想办法了,那几千外修士,怕是要有危险。新都城外的禳星台已经搭好了,我有一个钓他出来的好办法。”
青丝眼睛亮亮的,兴奋地道:“什么办法?”
“你,附耳过来。”易阳神秘地道。
青丝笑眯眯地,明确地看到易阳眼底的诱惑,他是故意的,不过她还是心甘情愿地一点点靠近,奉上自己可爱的元宝耳朵。
易阳贴近嘴唇翕动,悄悄地讲了自己的计划。
两日后,迁都队伍进入了中州新都九垓,九垓的王宫早在数年前就已经进行了建设,如今早已落成,名为易之奇顺顺当当地入主了新皇宫。
又忙碌了数天,朝堂一切都理顺了过来,进入正常运转秩序,稍闲下来的易之奇找易阳的心情已经从急切转为了爆躁,这时易阳才让二林来送了封信给易之奇。
易阳太了解易之奇的性格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从上次他安排的美人局就可以看出来了。所以让二林送这封信就是用来约法三章的,他可以回来帮易之奇禳星,不过易之奇也要保证再不出歪招。
易之奇内心其实也知道,自己耍手段被易阳识破,他就再难就范了,这时候最好的办法无非是打感情牌。于是对于易阳提出的要求也就无条件全部答应了。
父子重见,只是一片父慈子孝,十分和谐。易阳答应的在七日后的吉日就可以为易之奇禳星了。而易之奇却提出易阳在为他禳星的时候还有为他祈禳国运,他的理由看似很充分,毕竟泽渊一统,大起国的国运昌隆,百姓安居乐业,是他们易氏一族数代人的目标,也是易阳历经千难万苦换来的,当然希望它能千秋永固。
自古以来,禳星就是极为危险之事,所谓十试九不成,而失败的后果十分严重,不但禳星之人,星主也必蒙难。
这回又加上了易之奇的附加条件,祈禳国运,然而整个泽渊神洲的国运,生灵亿万,岂是凡人可禳?就连青丝这个造化之主,此时也是做不到的。
易之奇却偏偏提出这样奇葩的要求。
或者是他真的认为自己的儿子是无所不能的,或者他之所以要求,是因为没有成本罢了,能做到固然好,做不到,他也不损失什么。
此次禳星之事的具体时间地点本来极为隐秘,连太子易有荣和易启秀易启明都不知晓,久居上位,易之奇岂能不知天下人对权力终端的渴望。那是可以让人为之疯狂,喋血的,到时候所谓的血脉亲情,统统什么都不是。
然则,消息还是不知怎么走露了出去,第一个知道的就是易启秀,气得他直接砸了手里价值数万金的酒斛。一个易阳已经很难搞了,结果本来日暮西垂的易之奇又突然变得不老不死,真是要气得他原地爆炸的节奏。
易启秀想想自己父亲,当今的太子殿下易有荣,从青春年少到日渐老迈,头渐秃,肚渐凸,混了几十年,结果还是个太子,一个无权无用的老太子!
而他还这样年轻,有那么多的雄心壮志,难道就要像自己父亲那样混吃等死,花天酒地,糊里糊涂的过一辈子,那简直是他最大的悲哀,所以在少年时他就发誓,自己将来一定不会走父亲的老路,然而发誓归发誓,老路自己送上来了,怎么办?
易启秀从没想让禳星真正成功过,为搏得易之奇信任,还亲自为了在泽渊之内物色合格的宗师。但内里早就收买了乌椎,让他关键的时候为自己传递消息。他知道禳星的危险,只要能在关键时刻打出致命一击,他就可以一箭双雕,同时除去两个心腹大患,到那个时候,这天下之主的位置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七日后,九垓城外,禹山之南,三星台上,易阳开始为易之奇禳星。为期七日,只要这七日能稳望紫微星光始终明亮,就可以成功为易之奇禳星一纪,星光越明亮,所祈寿命会越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