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征缓缓地道：“从外观上看，它无疑是一件精美绝伦的艺术品。如果符文代表了某种含义，那么这件装饰品和某种神秘的力量必然有所关联…”他的声音低沉，充满了思考。

“神秘…力量…”夜莺反复念叨着，似乎要将这两个奇异的词汇融合到一起，她大胆地猜测，“你说…有没有可能跟幻指暗示的那股力量有关？”

“倒也不无可能！”罗征闭目遐思，他回想起最近发生的一切，甚是怪异。魔都早在几年前就有人神秘失踪，至今音信全无，而他手里那些委托的失踪案件，全都指向那些光天化日行凶抓捕的白衣信徒。但每次快要接近真相的时候，他们总是突然地消失，整个魔都再也找不到白衣的任何踪迹。

“如果这股力量真实存在的话，”夜莺沉吟道，“那它的神秘倒也说得通，只是凭借上天的惩罚，他们究竟要惩罚什么呢？”

罗征解释道：“只有当人们做错了事的时候，才会受到惩罚。从以往的案情分析来看，这些失踪的人没有发现明显的共性特征，无论男女老少或是尊卑贵贱，甚至各行各业的人都有。正因为如此，我也很难预料他们的下一个行动目标。”

“这么说岂不是随机抓人？”夜莺很不情愿地得出这个荒唐的结论，至少她认为幻指是不应该被眷顾的对象。

“随机抓人不符合作案动机，即便是上帝要惩罚凡人，那也是因为凡人有罪。有罪…有罪…”罗征忽然变得痴醉起来，他重复了几次最后的话语，似乎受到了一些启发，旋即又问道，“若岚小姐，你说幻指他有罪吗？”

夜莺沉默片刻，就在这短暂的瞬间，过往的冒险经历从脑海中一一闪过。他和幻指所做的一切不能说是人道主义，但也不是什么伤天害理，都是贵族之间的游戏罢了。每当完成任务时，他们心中洋溢的喜悦总是令人陶醉，幻指一直在挑战那些不可能的命题，而自己也沉浸在揭开一层层伪装的胜利之中，或许这也是生命存在的一种意义，所以这是一个非常难以回答的问题。

夜莺嘴角微翘道：“如果他有罪，我便有罪，为何不把我也一起抓走？”她的话语中带着不解与愤懑。

罗征点头表示理解，不知不觉他面前的咖啡已经凉了，但他眼前堆积的书籍还有一半没有查完。他起身再次冲泡苦涩的黑咖啡，那是他最喜欢的味道，等他回到座位时，发现夜莺手里捧着一本残破的古卷，她就像学者一样聚精会神地翻看着。

那是一本古老的典籍，就连书页都是经过特殊工艺处理的，经过无数岁月的洗礼，透出一种十足的沧桑感，每一页都仿佛承载着厚重的历史。

夜莺的玉指轻轻滑过书页，眼中闪烁着渴望知识的光芒。罗征静静地看着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在追寻真相的路上，他们或许会遇到更多的挑战，但此时此刻，他们共同的信念与决心，如同手中的咖啡，虽苦犹甜。

忽然间她眉头挑起，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一样嘴边带笑，高声道：“罗征，我找到了这个图案！”

夜莺细长的指尖圈起了一个鸟形图案，那鸟的形象简直和红铜鸟一模一样。

“这是朱雀？”罗征仔细辨认，从古老的文字中蕴藏的含义，他推测出古籍上描述的是一种神兽的图案。

“你竟能看懂这些古文？”夜莺万分惊讶地道，要知道当罗征摆出这些古董的时候，她就非常吃惊，恐怕就连考古学家也没有他的侦探社收藏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