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回到殿上，把我三女儿带去渡口吗？你带着他，带着她去人类的世界看一看，看一看世间的繁华。”

“君上！”一滴无声的泪水，顺着肖逸尘的脸颊滑落。

“她的名字叫楚芷若。

楚楚风姿映眼前，

芷若心中志高远。

父亲寄望情深切，

望女成凤应有时。

她刚出生时，我模仿人类诗歌给她做了一首诗。但我现在不希望她成什么凤了，我只希望你能给她寻一处安静的居所，让她能够安心的生活。”

“君上，臣必不辱命。”肖逸尘知道，他是绝不可能拦住楚兴的。他急忙揩去眼上的泪水，匆忙往圣殿跑去。他没有怕，他只是不想让楚兴看到他流泪的样子。

……

城门前一片静谧，只有雪花籁簌落下的细微声响，那是最后的宁静。

楚兴回望他背后的千人队。他们中有二三十岁的壮年男子，也有六七十岁的老人；有的壮硕，有的棈瘦；他们有的持还算精良的光明圣弓，而更多的是仅持一张简陋的木制猎弓，甚至还有人拿着棍棒之类的。

除了圣河的主力，渡口的女人和小孩，他们是精灵族仅剩的族民。楚兴允许但凡想要离开的都可以走，但他们都留了下来，站在了这里。

在那皑皑白雪覆盖的大地上，这支军队沉默地伫立着。他们刚刚喝过酒，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酒气。每个人的脸上都泛着红晕，眼神却无比坚定，仿佛燃烧着炽热的火焰。

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落在他们的肩头、头盔和武器上。他们身披白色的雪花，与这冰天雪地融为一体，却又散发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悲壮气息。

他们挂着醉醺醺的红脸，高吭歌谣：

“战鼓隆隆震天响，旌旗猎猎迎风扬，

勇士们啊，心如铁，誓守国土，寸土不让。

啊，视死如归，何惧沙场，

刀光剑影，血染战袍，壮志凌云，气贯长虹。

铁马冰河入梦来，烽火连天映晚霞，

战士们啊，志如钢，一往无前，勇往直前。

啊，视死如归，不问归途，

生死与共，肝胆相照，英魂不灭，永驻人心。

在这片热土上，我们并肩作战，

为了家园，为了和平，为了明天的希望。

啊，视死如归，英名永存，

战旗不倒，战歌不息，英灵不朽，照耀千秋。

当和平的钟声再次敲响，

我们的英魂，化作星辰，守护着这片土地。

视死如归，是战士的荣耀，

是民族的骄傲，是永恒的记忆。”

那是上古时期一位精灵族族长为掩护主力撤退，在断背山，与巨人族背崖一战时所作，那本是他的辞世诗。

……

……

肖逸尘在圣殿里高声呼喊着那个心里念了无数遍的名字，但在空荡荡的圣殿，除了空荡荡的回声，没有人回应他。

他无力地瘫在地上，他知道，他要失约了。

……

……

“你们这点人想拦住我们，不怕死么？”

“我们可以死，但我们不能亡族啊！”

……

……

他们一次次地挥剑。他们都知道，这是他们生命中的最后一战，但没有人退缩，因为他们心中有着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家园和族群的未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