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结束之后,唯一战死的就是那个死不瞑目的杀手王五,受伤最重的是牛三,高寒也受了不小的内伤,肋骨断了好几根,但还不至于像牛三一样倒地不起。
“先看看三儿怎么样了”高寒强忍着身体的疼痛,缓缓站起来。
二浪点点头,便朝着牛三走去,手指放在牛三鼻子处,感觉到牛三微弱的呼吸,二浪轻轻点了点头。
“死不了,尽快送医院”二浪开口说道。
战斗发生的快,结束得更快!以至于当黄狗拉着一面包车人赶到现场时,就已经结束了。
随着黄狗一起来的还有付冬梅,当付冬梅看到高寒凄惨的模样,眼泪顿时夺眶而出,她一把抱住高寒。
“你怎么样?”付冬梅问道。
“现在没事,你要是再用点力,我就有事了”高寒脸色苍白,无力的说道。
看到高寒额头渗出的汗水,付冬梅赶忙松开高寒。
“孽缘啊!”
远处二浪看着两人轻轻的摇头。
"妈的,谁敢动我寒哥一根头发,老子杀他全家!" 黄狗怒目圆睁,声嘶力竭地吼道。他身后紧跟着五个身材魁梧、面露凶光的汉子,每人手中都紧握着一根沉甸甸的钢管,气势汹汹地朝这边奔跑而来。
"死了……" 高寒看着黄狗,无力地说道。
"谁死了?" 黄狗闻言猛地一愣,满脸狐疑地追问。
高寒并未答话,只是缓缓抬起手,朝着某个方向一指。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黄狗顿时瞪大了眼睛。
"这...…" 黄狗呆呆地盯着倒在血泊之中的王五。
"他妈的..." 回过神来的黄狗怒不可遏,他大步向前跨出几步,举起手中的钢管狠狠地砸在了王五早已冰凉的脑袋上,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叫你他妈敢打我大哥的主意!"
王五:"多冒昧啊!"
高寒:“……”
在场的人都愣了。
二浪朝黄狗竖起大拇指。
这时候黄狗余光扫到牛三。
“卧槽,三哥”黄狗丢下手中的钢管,快步跑向牛三。
“三哥,三哥,你怎么样了”黄狗抱住牛三的肩膀,不停摇摇晃。
“你再这么摇,你三哥可就真的要死了”二浪看着黄狗说道。
黄狗愣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愣着干什么,送医院啊!”高寒说道。
“哦……哦……对,对,送医院”黄狗手忙脚乱的想拉起牛三,可是想到二浪说的话,他又实在不知道从何下手了!
“妈的,过来搭把手啊,一个个人的,榆木疙瘩”黄狗怒斥着身后的五个壮汉。
几人快步上前,将牛三抬上面包车。
“你也跟着去医院吧,这里是我来善后”二浪看着高寒说道。
沉思片刻之后,高寒点头表示同意。
看着付冬梅将高寒扶上面包车,二浪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拨出一个电话。
“喂,有人要杀高寒,杀手是个内劲高手,人已经被我杀了,就在我电话这个位置,你派人过来处理现场”
电话接通之后,二浪对着电话说道。
片刻之后,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浑厚的嗓音。
“我知道了”
电话被挂断。
二浪正准备起身离开,似乎是想到什么,二浪又重新坐了下来。
“还是再等等吧,这里离村庄不远,要是有村民走过来,这种场面对于寻常百姓来说实在是骇人听闻了一点”二浪自言自语的说道。
在一间充满神秘感且布置简约的办公室内,钟正国坐在桌前,手中不停地摆弄着手机,面色沉重异常。
“究竟是谁想要杀高寒呢?”钟正国喃喃自语,陷入了深思之中。
“难道是赵家的人所为?绝对不行!此事必须尽快告知安庆林。”
主意已定,钟正国毫不犹豫地拨通了安庆林的电话。
“老钟啊,打电话找我什么事?”电话刚刚接通,那边立刻传来了安庆林洪亮而豪爽的嗓音。
“有人要杀高寒!”钟正国单刀直入,语气严肃。
听闻此言,电话另一端的安庆林呼吸陡然变得急促起来,甚至就连远在电话这头的钟正国也能清晰感受到此刻的沉寂氛围。
“可靠吗?”良久,安庆林终于打破沉默,开口问道。
“可靠,是天门那位亲口说的,并且那名杀手已当场伏诛!”钟正国回答道,言辞间流露出肯定。
墙上的时钟不急不缓地走着,每一声“嘀嘀嗒嗒”都像是敲在人的心上,让人愈发焦躁不安。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流逝着,钟正国似乎终于按捺不住性子,首先打破了沉默。
“会不会是赵家人干的?”他狠狠地吸了口烟,然后把烟雾吐出来,仿佛这样可以减轻一些内心的压力。
电话那头,安庆林紧紧地盯着墙上那枚庄严的国徽,眉头皱得几乎能夹死一只蚊子。他左手握着手机,紧贴着耳朵,声音低沉而缓慢:“不太可能,高寒目前还没引起赵家的注意。”
安庆林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眼神也渐渐变得坚毅起来。“这件事我会亲自去调查清楚。”说完,他便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的安庆林并没有离开原地,而是依旧笔直地站立在国徽下方,双手紧紧握成拳头。他心里暗自思忖:“知道高寒参与此事的人本就寥寥无几,如果没有人泄露消息,那么赵家根本无从得知。可若不是赵家所为,究竟还有谁敢对高寒下手呢?”这个问题如同迷雾一般萦绕在安庆林心头,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安庆林喃喃自语。随即又像是作了某种决定一般,拿起办公桌上的那部红色座机打了出去!
高寒和牛三被送进县医院之后,就开始了紧急治疗,高寒还好,基本只是皮外伤,再打上石膏,绑好绷带之后,高寒就被转移到了普通病房接受观察,至于牛三,则是要伤的重点,光是背后那条刀口就缝了三十多针,不过好在没有性命危险。
在高寒进医院的同一时间,付冬梅就打电话通知了谢嫣然,远在外地演讲的谢嫣然心急如焚,不管不顾的就要往回赶,付冬梅怎么劝都没有用,最后还是高寒强忍疼痛,接过电话对谢嫣然说自己没事,只是皮外伤而已,让她不要着急,配合学校的活动,等结束了再回来。
直到高寒被推出手术室,赵铁牛依旧一动不动地坐在医院走廊的尽头,头深埋进双膝之间,像尊雕塑般沉默不语。他痛恨为何当初不是由自己去接高寒,更痛恨自身无能,没有保护好高寒。无尽的自责与痛苦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令他几近窒息。
"大哥叫你进去。"正当赵铁牛陷入深深的自责时,一个温和的声音传入耳中。他缓缓抬头,只见李海潮不知何时已来到身旁,轻拍着他的肩膀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