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瀛缓缓睁开双眼,其目中隐隐有朦胧大世于其中开创大道,此刻其心中一片清明,暗自诵读道。
“可察自身魂魄之缺漏,补其不足,方得大道为真,大道为真?何为大道,又何为真?”
聂瀛虽有所悟,却未深究。
“大道无涯,至简而衍,玄之又妙,妙无尽难以言,恐另有真意,但圣贤所言,我这等凡俗岂是那般容易就能悟明?”
聂瀛将目光投向窗外,于那梦幻之境,时光仿若悄然流逝了十年有余,然而于这尘世之中,仅一日光阴掠过。
现今,聂瀛观前方千里水路,那君少央所言渊南古城的地域便在前方。
巨船缓缓向前,聂瀛几步跃出寝阁,至那船头,聂瀛独立其上,衣袂飘然,江风拂过,撩动他许久不曾剪裁的长发。
此情此景,聂瀛此刻心头沉静,思绪万千。
对于那座神秘的古城,聂瀛满怀期待能被这方世界之人称为古城,其年代必然久远,聂瀛已做好打算。
待到达古城后,自己定要下船观望一番,说不定能有圣贤所著的术法与修道古典等等。
至于究竟如何,了却一年后的大事后,再云游这一方。
而前方的水路似乎无尽绵长,如君少央所言,水路旁有古城,以及那百山峭林立之地,沿着这条水路而下,必然会有更多际遇。
其中秘密也有待许多人前去揭晓,包括那渊南古城,那渊南古城仿佛带着神秘的面纱,在水天相接之处若隐若现,如海市蜃楼一般惑人心智。
聂瀛微微眯起双眸,心中暗自盘算。
“呵呵,聂瀛兄好雅兴,竟在此处迎江风入怀,好不自在,不如在此设下茶宴,你我与止敬共饮,三人论道如何?”
来人正是君少央,与其并肩的则是孔止敬。
聂瀛不知该说些什么,心中暗骂,怎么哪都有那小子,那小子自然指的是君少央,毕竟这活宝着实不讨喜。
但聂瀛不好驳他面子,只能微微点头。
“你过来,这里摆一桌茶宴,好茶都奉上来,价钱好商量。”
君少央见他未反对,便拍拍手掌,指向一处地方,对一旁守在此处的男子说道。
“这……”
“这什么这,我给你钱,你跟掌船人说一下是君公子要如此,他肯定会同意。”
君少央都这般说了,那男子不敢怠慢,且瞧着君少央可能是修士,那就更得罪不起了,于是,只能依君少央的意思行事。
不多时,那男子便已按照君少央的意思准备妥当。
三人纷纷入座,君少央让男子退下,而后为两人倒茶,脸上尽是谄媚之色,显得极为猥琐。
聂瀛双眼奇怪地看着他,率先假笑道。
“君兄,平白无故寻我等论道,且瞧你这面色,似乎肚子里憋的都是坏水呢。”
“呵呵,那倒不至于如此,我与止敬此番过来,也是要在此论道,刚好遇见了你罢了。”
说罢,便看向止敬,让孔止敬证明,那孔止敬嘴角抽搐,知晓君少央是个活宝,也不再多言,对聂瀛点了点头。
“那既然如此,我且问你,那何为道呢。”
聂瀛不信君少央会真论道,恐怕君少央口中的论道不过是些荡曲淫诗罢了。
那君少央见聂瀛开门见山,便不再卖关子,他亦诚心论道,轻抿一口茶后,缓缓说道。
“道者,无常形,无常态,随心而动,随性而为,然心之所属,性之所向,又岂是轻易能定?”
聂瀛略感诧异,但还是微微点头,对君少央有了新的看法,看来其并非只是纨绔子弟,随后对君少央所言细细品味,沉思片刻道。
“道若无形,何以追寻?吾等修道,所求究竟为何?是傲立绝巅,是长生不死,或是超脱尘世?亦或是洞察宇宙本质,掌控天地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