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凡圣是怎样一个境界？”林锦游问道。

“这方天道只能承受住成民之力，你不知道也算是正常，”姜言道，“成名之后每进一阶都要跨越十功，功便是道悟达至巅峰，并用一些宝物融合才可形成的道力形式，若你未来达到那种境界，自会明白。”姜言用一副盯乡巴佬的眼神盯着林锦游，“成名之上是善身，随后是求本，再是凡圣、古仁与传说中的德圣、古圣。”

林锦游在脑中整理这些所得的消息，虽说他记性好，但他也是头一回真正感受到自己的渺小。不仅是自己，甚至于这片天地都不过是沧海一粟。

“好了，你该问最后一个问题了。”姜言感到自己这一念头越来越模糊，便有些急地继续催促。

“请问前辈可知破碎的儒典如何修复？”林锦游问道。

“确定是这个问题？”姜言眼神尽显疑惑，比起先前的问题，这个问题虽是实用，但这等寻常的问题用于他这样的凡圣强者，显是有些不值。

“嗯。”林锦游点了点头。

“很简单，找个撰文师便是。”姜言有些惋惜地撇了一眼林锦游，真心为他感到不值。

“撰文师？”林锦游虽听江离陌说起过撰文，但从未闻过这撰文师。

“撰文附着于武器，对武器可以有显著的提升。而儒典其实也算是武器，且是天生便携带撰文的武器，与撰文共存亡。寻找撰文师，或许他们有办法帮助你撰文。”

“好了，你的问题问完了，我该带你离开了。”姜言拿出一枚迸发荧光的圆形丹药，周身似是有紫龙环绕，散发阵阵龙威。还有一样则是纤长的金柄毛笔，金龙虚隐环绕其身，令林锦游不由得头晕目眩起来。

“这丹药名叫玄荧龙丹，品质六品，对你来说已是极高。据我所知，他或许可以助你提升你体内的尘卷有很大的提升，并且对你体内的狱炼白蛊有压制作用，你可以试着用它来强制融成圣躬，说不定有意外之喜。”姜言两件宝物在手中翻来覆去地为林锦游介绍道，“而这笔则是神锻之器——龙嚎须！是锻器七品的第六品，是当年一位古仁强者留下，只不过大部分力量都被封锁，否则断不可能拿进这天道衰弱的世界。”

林锦游眼中金光闪过，但他还是压住了心中一把夺过的冲动，保持着理智。

“好了，我的这念头因为与你的对决，现在快消失了。这岛也好，那金色宫殿也好，不过是我过往记忆的投影，障眼法罢了。我用上古神人的一种秘术替你用梦境覆盖了过去，”姜言说完，身躯倒退几步，身躯突然被海水淹没，“踏尘者，此次邂逅，下次若再能相遇便得叫一声故人了。”

姜言话语亲切，无一点儿架子。随着玩笑声的中止，林锦游也恍惚地回到了最初那座大船上。

船上的黑帽男消失了，一旁的江离陌看着终于从睡梦中醒来的林锦游，忍不住笑道：“这么能睡？还以为你在这儿假寐了五天五夜呢！”

“我们不是掉入水里了吗？”林锦游疑惑道。

“掉进水里？睡迷糊了？我们的谋划不是成功了吗？”江离陌疑惑地望向林锦游。

林锦游此刻才意识到姜言最后几句话的意义，不禁后背一阵发凉。

仅仅是凡圣，便已是一种难以想象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