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婉娘,怎得好几日都不见玉姑娘了?可是抱恙了?”
婉娘故意将声音提的大些,“玉娘本是坊主的远房亲戚,家道中落这才来投靠秋坊。如今玉姑娘找到义兄了,便回去了。玉娘说呀,若是有缘再来扬州,定弹上七日,供大家尽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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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依却打了两个喷嚏,拿出帕子时,顾行多看了几眼。
“侯爷怎喜欢盯着别人帕子看啊?”叶依虽是侧头,他也看出一丝捉弄的笑。在京城,大家闺秀的帕子是一眼都忘不得的,只有钟情之人才得以细看绣的纹样。顾行定知道这道理。
顾行也恍然回神,浅笑道,“只是奇怪,叶姑娘这么喜爱梨花,贴身之物上绣的却是芍药...”
“侯爷当真明察秋毫...”她转头将帕子展开,露出那精细的绣品,“古人说,其别则送女以芍药,结恩情也。江蓠将离,亦是结情草,更是将离花...我有非忘不了的人,可惜不知如何再见了...”她一眼瞥去,只见身侧之人心不在焉地转过目光。
顾行不知如何回应,深怕会错她的意,故而不敢轻易开口。却又半信她已然怀疑。于是他缄口不言。只是叫羽拿来一件狐裘的外衣。“北临的春不如扬州暖,路上风凉。”
“多谢...侯爷...”
顾行转身掀帘,欲下马车,却有些不舍地回头望道,“路途遥远,叶姑娘早些歇息。”
这叫她怎么歇的下来。
前两日紫玉说,“一路小心,若是遇上难,秋坊定是能帮上一二的。我知道你有主意,但是,千万小心。”叶依早已褪去了鲜艳的服饰,穿了她最爱的芙蓉白,“我以为紫姐姐还会说,叫我提防着些顾侯爷,他可同你说了些什么?”
紫玉摇头,“即便是再有城府的人,情也有压不住的时候。总之,看得出来他暂且没有恶意,至于别的心思,你不妨亲自试探着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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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