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闻言,微微皱眉沉声道:“如若你们真要往妖魔那边猜,也别猜什么妖法。我沈鹤,行得正,坐得直,就算有法术庇佑,也是仙法、仙家庇佑。”
“诸位已经吃了不少苦头了,还请不要妄言,免得污蔑仙家,惹来仙家怪罪。”
说这话时,沈鹤轻轻侧目,眼神看向身侧。虽然他看不见阮白的身形,但他能感觉到,阮白就在他的身侧。
阮白于他危难之时降临,一路尽心尽力相护,他断不会让任何人污蔑了阮白的名声。
“仙法……”几个人惊疑不定的,不敢去怀疑沈鹤的话。
沈鹤把摊位上的画整理好,见身前的几人还不走,便柔和的笑着问:“怎么?诸位还没有被烧够?还想再来一回?”
几人被吓了一跳,互相对视一眼,狼狈散开。
可阮白还没有解气,她点进无尽水流模式,在几个人的摊位上挨个下了一场暴雨。暴雨下的范围极小,丝毫没有波及旁边的人。
只是他们摊位上的货物被淋了个透彻,人也成了落汤鸡,今日是再也没有办法做生意了。
“这、这下的是什么雨?怎么一阵一阵的?”簪子铺的老板蹲在地上,一边捡拾脚边掉落的簪子,一边擦着脸上的雨水:“还光下我们这一片……”
沈鹤悠闲地站着,不疾不徐的回答:“什么雨?及时报应雨。”
“你——”老板一噎,但顾忌着沈鹤似乎会妖法,又不敢反驳什么,只能愤愤的瞪沈鹤一眼,又冷哼一声,低头继续捡簪子。
经过方才那一闹,关注沈鹤字画摊的人便多了起来,剩下的两幅字画没用多久就卖出去了,沈鹤收拾了东西,昂首挺胸的离开。
家里的肉菜还有许多,沈鹤今日便什么都没有买,径直回了家。
回去的路上,阮白问起了昨日刺客的事情,沈鹤没有隐瞒,将自己知道的和猜测的全都说了、
阮白听完,忍不住一阵心惊。
“沈鸢怎么说也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怎么这样心狠,硬要把你往死路上逼?你都成为庶人了,对他也没有任何威胁了,他都还不能放心吗?”
沈鹤冷漠一笑:“皇宫之内,没有兄弟,只有利益。而且沈鸢此人,和他的母亲一样,善妒多疑,心狠手辣。他既然将我视为仇敌,不亲眼看着我死,就决计不会善罢甘休。哪怕我已经离开皇宫,成为了庶人。”
“诶……”阮白叹了口气,暗道沈鹤的太子当得不容易。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沈鸢杀了你那么多次都没有成功,肯定还会再来的。你们一家子就住在一个茅草屋里,也不安全,如若沈鸢恼羞成怒,杀你不成就转而去害你的家人,你又当如何应对?”
沈鹤抿唇不语。
他眼下最担忧的就是这个,他如今已是庶人,面对沈鸢的加害只能勉强自保。如果沈鸢盯上他的家人,他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防范。
阮白看着他一脸愁容的样子,沉着脸思索片刻,心中忽然有了点想法。
她抬起手拍了拍沈鹤的肩膀,丢下一句“你等我一下”,就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肩上轻柔的触感一瞬即逝,沈鹤愣了愣,才迟钝的点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