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身后响起秦颂的声音。
沈鹤侧头看了一眼,没有任何反应。
秦颂惊愕的目光看看沈鹤,又看看香菊。从香菊那做贼心虚的脸和雷人的穿着中,敏锐的猜到了什么,脸色当即变得十分难看。
“香菊,你这是在胡闹什么?怎么可以在沈公子面前穿成这样,还对沈公子胡搅蛮缠呢?”
香菊撅着嘴,有些心虚,有些不好意思:“不是你说,我穿这套衣服沈公子会喜欢的吗?”
秦颂白了她一眼:“我何时说过这话?”
香菊:“就昨天啊,我把钱交给沈公子的弟弟以后,回家的路上你告诉我的。”
秦颂:“……我昨天那话是说,你穿你新买的那套衣服不错,显得你稍微瘦点。什么时候讲沈公子会喜欢了?而且,你新买的衣服不是一件湖绿色的衣裙吗,怎么变成这样不伦不类的了?”
香菊一愣,片刻后才嗫嚅道:“买了那件湖绿色的裙子以后,我还买了这件,这件才是最新的,我以为你昨天是说这件来着……”
“……胡闹!”秦颂又气又恼,都替香菊感到脸红。她伸出手,把沈鹤拉到自己身后护着,头疼的对香菊挥了挥手:“去去去!快去把衣服换了,穿成这样站在门口你像什么样子!”
“我现在送沈公子出去,你不要在纠缠沈公子了,不然,我就去向你爹告状,让你爹好好收拾你!”
香菊:“……哦。”
然后低垂着头,匆匆往自己的房间走。
秦颂头疼得直叹气,领着沈鹤离开了书房。
但却没有往府门口走,而是带他进了一间客房。
沈鹤不明所以:“秦颂姑娘,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不是说要送我出去吗?”
秦颂面上挂着温柔的笑意,拿起桌上的茶壶给沈鹤倒了一杯茶,坐下后,说:“沈公子,坐。”
沈鹤犹豫了一下,在秦颂对面坐了下来。
秦颂:“是这样的沈公子,前两天我买了你的字画送给我爹,我爹很喜欢,所以想在你这儿定制一副寒松图,你看可以吗?”
沈鹤点头:“当然可以。”
秦颂和香菊不同,秦颂是个正常客人,正常客人的需求他自然会答应。
“寒松图何时要,我好回去好好准备一下。”
秦颂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送到嘴边轻抿着:“明天就要,沈公子能赶出来吗?”
沈鹤轻勾唇角,面上的寒冰消散了一些:“当然可以。”
秦颂闻言,低头掏出钱袋,数出十五文放到沈鹤面前:“那字画钱我先给你。”
沈鹤收下:“多想秦颂姑娘照顾生意。”
秦颂笑了笑,冲着他轻抬下巴:“尝尝这个茶,这是苍梧山特有的高山雪芽,今年的第一批。”
沈鹤没有防备,依言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细细品味后,忍不住赞叹:“好茶。”
秦颂眼尾轻挑,没有说话。
沈鹤把茶水喝完,转头看了一眼天色,见时候不早,便要起身告辞。
可不料身体刚刚一动,一阵剧烈的晕眩感就向他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