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拂过草坪,再抚过维奥尔的头发。维奥尔睁开了眼睛,在一片草坪上醒来。
按理说乡下不应该有草坪,无人打理的草坪很快就会长满野草,难以通行,最后蛇虫密布。
但这是隶属教会的供马场。对魔兽来说,战马不过是会冲锋的零食,但教会还是会供养战马。比起各种魔兽,马是人类最早驯服的坐骑——神明最初赐予人类的坐骑。
“维奥尔-克洛,你又在这里睡觉了!还不赶紧把马给安德烈爷爷牵过去,你等着挨骂吧!”一个花篮砸在了维奥尔脸上。
是卡伊·冯娜,维奥尔的青梅竹马,她正处含苞待放的年龄,但比手中盛开的鸢尾花更美。
“安德烈爷爷脾气可好了,才不会骂人。哪像某些人一样,见面就砸脸。”
卡伊:“对对对,安德烈爷爷脾气好,我就看看回家后,你父亲里德先生他会不会饶了你。”
唔,好麻烦,用魔法把马拎过去吧。维奥尔挥了挥骨杖,从空中召唤出来黑色的骨手。
“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在神圣的场合和时间用死灵系法术!”
轰!一把草叉从马棚飞出,打散了骨手,掠过维奥尔的耳旁,击碎了身后的石头。
那可是这个世界连铁锤都砸不开的魔青石啊。维奥尔冒出一身冷汗,能有这力量的,那就只有父亲了。
一个洪亮的声音响遍整座村子:“维奥尔!!!不但在这大忙日子偷懒,还差点玷污教会祭典用的白马...上次半路午睡导致送餐迟到…上上次将跳跳椒调料错买成吐吐瓜导致全村拉肚子…我看你是欠揍了!!!”
这一天天遇到的都是什么破事啊。嗯,维奥尔可从不会认为偷懒是自己的错。
什么死灵法术会玷污白马,教会那帮老古董。明明都是魔法,明明都有职业分类,凭什么死灵法术上不得台面。
暗系魔法,特别是死灵法术,其实并不是禁忌,皇家学院也设有暗魔研究员。只是相对其他魔法而言,不太入流,入上流,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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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口处,克洛先生青筋爆现,硕大的肌肉在冒着热气。来吧!命定之死。维奥尔视死如归地向前走去。
“抓紧时间牵马给安德烈吧,他还得提前演练呢。”一道声音从父亲身后传来,原来是法诺大叔,得救了!
“好的,我现在马上去!”话音刚落,维奥尔已经牵着马跑了。
维奥尔的父亲一一里德-克洛先生,曾经的巨剑圣战士,魁梧的身姿屹立在太阳下,像一块巨石。
站在里德的影子里,法诺脱下牛仔帽,往脖子扇风:“里德,遇见你真好。夏日的阳光太炽热了,正好可以乘凉。”
法诺:“记得不,当年远征火魔那次,我们小组在沙漠掉队了,几个人挤在你的影子里避暑,哈哈哈”
“当然记得。不是掉队,是教会里叛徒玩小把戏,为了成为恶魔使徒而递的投名状。还有,它叫炎魔。”
“炎魔怎么死的来着?对,梅莎法师给安德烈的长枪上了水魔法。然后狮鹫召唤了半天不肯出来,安德烈就骑着骡子把炎魔创死了。
不得不说牛马是真敢玩命啊。我是说骡子,不是安德烈,伟大的骑士从不抱怨坐骑。那个滑稽画面我能笑他一辈子,不行我又想笑了哈哈哈哈...”法诺笑弯了腰。
“哼哼!他现在给维奥尔他们说,他是骑着飞马刺向炎魔的心脏。
当然,他也没说他的头发连着眉毛胡子都被烧光了,事后蒙着面假装烧伤去见大主教,哈!”
“是啊,转眼间就过去那么久了。大顽石里德-克洛,没想到也有这么柔软的一天。你可盯少一会吧,维奥尔他长大了。”法诺吐槽道。
里德:“...,格蹃,你对他太宽容了,不利于我的教育和他的成长。他这种品格会让经常搞砸事情,对于探险或者战斗来说,这是致命的。”
法诺正一言不发地看着里德。得了吧,你以为维奥尔这种性格是遗传谁的?白马我法诺备了几匹。刚刚的巨吼,把所有马都惊!吓!了!
要不是哥我以前是刺客,懂一些基本的镇定魔法,你已经把庆典搞黄了你知道吗?
对了,当年小组掉队直面炎魔,好像也和你里德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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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爷爷,我把白马牵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