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假的。”林升锦就算这样说着,仍然时不时往后看着。
夜市很热闹,卖的小吃虽然多但是都不油腻,几乎是易拿的甜品,不会使整个街道油燥燥的。
石板路走起来凉凉快快的,摊子也不拥挤,摊子背后灯火阑珊处,是柳树河流,是静谧的虫鸣,更显惬意。
“这面具好像那个,三星堆那个。”吉诗秋拿了一副给兰青婉看。
果然是戏曲艺术家,兰青婉换了身衣服气质依然拿捏得很好。
吉诗秋放下头发后也更和蔼些了,不知道她是教什么的?应该是语文吧。
汪书辰也来了,金丝眼睛,黑色围脖,松垮的丝绸质感衬衫,高腰西装裤,简约小皮鞋,背后捆了个卷发小马尾。
他的头发也是金棕色的,脸上有点雀斑,不得不说他这样穿,很像一个外国矜贵的小少爷。
“哇!大火花!”赵成杰稚嫩的声音响起。
他们循着声音看去,是大型的打火花表演开始了。
“好漂亮。”刘丹琼大姐不再嚼嘴里的蛋糕。
一团火,被一敲,瞬间裂成千万火星。
黑夜里,碎金化成雨,金黄色的雨在地面开了花,花化了星,星星在地上跳舞,无声无息,最后消失不见。
吉诗秋与兰青婉在拍合照,汪书辰在记录火花,刘丹琼继续吃蛋糕,赵成杰正坐在他父亲的肩头上。
忽然小提琴和琵琶欢快的音乐从四面八方袭来。
一边是优雅合奏,一边是一枝独秀,各有千秋。
“姐,你先在这吃会儿,我去凑凑热闹。”林升锦对正点了一大碗刀削面的刘丹琼说。
刘丹琼忙着嗦粉,很高兴地同意了。
林升锦被琵琶声吸引,勾着魂儿似的飘了过去。
宏伟壮丽的中国古建筑大酒楼,轻纱为帘,月光为漆,胭脂香像蛇一样妩媚地绕过来,楼中美人遍地,喝着酒儿,弹着曲儿,吟诗作赋,下棋作画,好不自在。
“这是独属于文艺爱好者的天堂吗?”
琵琶声贯彻整个酒楼。
高台上,红衣袅袅,薄纱漫地,大波浪卷长发使肌肤若隐若现,脚铃在这样白皙细长的脚上竟如此摄人心魄。
“是巫娘!!!好美!!!”林升锦第一次体验到美到窒息可以具象化。
一曲毕,另一青衣女子起舞弄影,巫娘退了下去。
这里每个人都美得有特色,要我说女孩子呀,各有各的漂亮法。
有的女孩有着黄色肤色,像阳光下的小麦,她挥一挥手,麦浪就金灿灿地在心里摇摆。
有的女孩小巧玲珑,如小猫咪一样软乎乎,与小兔子一样娇小可爱,眯着眼睛笑时最惹人怜爱。
每个人自信大方,做自己心爱的事,或温柔贤淑,或热情活泼,或英气洒脱……
要说共同点,大概就是大家都做着适合和发自内心喜欢的事。妆容贴切,服饰得体,干干净净,不逾矩。
林升锦连忙退出来看酒楼名字:从心楼。
果真如此。
再回过头看时,亨特已经在里面赏诗画、品音曲、嗅茶饮。
林升锦倒有吟诗作画的爱好,只是不精,没有长时间坚持。
她有些不好意思与大家相处。
林升锦局促地在门口动来动去,巫娘看到她,便走了过来。
巫娘主动问道:“阿锦,你怎么不去与大家作乐?”
林升锦更紧张焦虑了,一个大美女就站在面前,她说话吞吞吐吐:“我……我没有这样厉害的……才……才花……华,才华。”
巫娘拉着她前去:“总要去做,才能有所进步呀。”
巫娘的手凉凉的,林升锦不自在的心因此安定下来。
林升锦像个小孩子一样,品酒时,为这样好喝的酒高兴地手舞足蹈起来。她也参与了作词:
“春少狂,南阡草长野藏,满头新丫争朝露,梦醒热血烫。
白纸飞出寄青天,提笔不知多少,光洒一团思绪扰,月儿早亮了。”
这其实是多年前考试前写的。
众姐妹围过来看。
“画面感不错,就是字乱了点。”
“稚气多一点,还挺美好的。”
“想起了奋斗的那些夜晚。”
“字太小气了。”
“……”
众人点评后她也知道了个人的进退,水平能力也更清晰,那里还需要多斟酌斟酌,那里已经非常优秀了。
不久,亨特过来提醒她,有人还在吃面,她这才想起还有刘丹琼。
其实时间差不多,因为刘丹琼又点了些烧烤带回去作夜宵。
每个人都感到十分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