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崇正在马上,带兵星夜赶往皇城。突然心口一阵绞痛,险些跌下马来。
他从未有过心口方面的病,也没受过伤,这痛来得十分蹊跷。
疼痛过后,心里没来由地发冷,打颤。
莫不是他出什么事了?柏崇心惊,又懊悔不已,后悔不该先去攻打了西夏,没第一时间回去救灵川。现在想想有些后怕,万一柏巉伤害了灵川,他难辞其咎。
狐狸问道:“殿下,可是身子不适?”
柏崇拧眉:“不是,传令下去,停止休整,立刻赶路。”
狐狸不解:“可是得到了什么消息?”
“我有不好的预感。”
柏崇眉头紧锁,心里始终像压了一块大石,闷着头赶路,连水都不顾不上喝。不过好在已经到了关内,剩下没几日脚程了。
飞奔了很久,青骢马体力不支,嘶鸣一声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嘴边吐着白沫。
他竟生生把马儿累死了。
抚了抚马儿的眼睛,帮它合上眼皮。柏崇起身离开,在军中随便捡了匹年轻力壮的马儿继续赶路。这个时候,顾不上心疼马。
大军逐渐逼近皇城,柏巉彻底慌了,令守城的羽林军严阵以待,可他心里也明白,在边境杀狼军面前,这些兵力不堪一击,无非是强撑个颜面罢了,最后结果都一样。
小太监去御膳房炖鸡汤,鸡汤炖的时间长,小太监想讨好灵川,怕他饿着,先拿了几碟现成洗净的果子回去。
“大人,鸡汤正煨着呢,奴才拿了几样时令果子,您先垫垫肚子。”
屋内没有回应。
小太监壮着胆子推门,发现门被从里面顶上了,顿觉事情不妙。
“大人,可是在歇息?奴才进来了。”
撞开门,小太监吓得跌坐在地上,脸色煞白。
灵川面色惨白,伏在案上,已经晕了过去,血顺着胸口滴滴答答流下来。
“大人,为何寻了短见啊?”
小太监哭着跑出去喊御医。
幸好簪子一端不够尖利,有些钝,刺入得很浅,灵川力气又不够,因此没要了他的命。
柏巉也吓坏了,后怕得很,命太医守着灵川医治,不得离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