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了！”

李永德充满着轻蔑的语气传来，李青看着怀里紧紧拉着自己的母亲只觉悲哀凄凉，他活着的意义到死都是在蔑视里摸爬滚打，有什么意义呢！

大妮子再也撑不下去，眼前一黑重重的摔在地上，一旁的王福着急的掐上人中，李青的眼里充斥着红，仿佛世界坍塌般受挫，李永德指挥着王福把大妮子抱回屋子，院子里王翠霞捂着嘴痛哭，许久，李青才回过神，冲自己扇了两个巴掌后冲出家门。

“青子，青子！我的儿啊”

院子里充斥着王翠霞的哀嚎，屋里大妮子绝望的呼喊着

“娘~”

王翠霞才踉踉跄跄的站起身，只是很快又眼前一黑倒下去再醒来朝门口爬过去，她的一双儿女怎么会弄成这副样子，大妮子吃痛的喊叫一声声的重击在王翠霞的心尖上，每喊一声王翠霞就打一个寒战，她摸索着进了门，攀至炕沿拉住大妮子的手

“娘，好痛，娘”

“妮子，娘在，别怕孩子，娘在”

李永德在屋外急得跺脚，王福蜷缩在角落里抱着头使劲捶打着自己

“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快去找二子妈，她会接生”

“哎，好，好”

李青已经领着二子妈进了门，看了一眼姐姐转头扎进厨房里烧水，他牢牢记着来时二子妈的嘱咐

“烧水，剪子，剪子，烧水”

整个人像是魔怔了一般，使劲的添柴，屋里大妮子的叫喊声不断，李青额头的汗珠也不曾停止

直到傍晚一声啼哭才悄然而至，只是紧接着就听到王翠霞的叫喊

“妮子！妮子，别，娘的命啊，妮子！”

“你醒醒看看娘啊，妮子”

二子妈紧张的跑出来，满手鲜血，在黑乎乎的院子里略显凄凉

“李村，孩子，怕是不行了呀，月份不足还不到生的时候，这妮子出血也止不住，怕是....”

李永德一怔，看着呆立在李青更是气恼

“你满意了！你是要索了她的命，你这个窝囊的讨命鬼”

“送医院，对，送医院。”王福大叫出声

“镇上医院太远了，一路颠簸妮子现下可受不住啊”

李青站起身看着王福

随即王福跟着李青出了门，两人闷头往李承德家里走去，李承德家在村东头第三家，是村里少有的砖房带个大院子，院子中央停着一辆半新的拖拉机，能看得出来，也是精心修护过得，李青站在门口看着屋子里的人头一闪而过，心下大抵知道这家人什么意思

“拿砖头！”

“啊？”

“砸门！”李青怒吼

王福举着砖头重重的砸在门锁上，一把黄色的锁头应声掉地，李承德带着老婆着急忙慌的从家里赶出来

“李青，你翻了天啦！老子的门你也敢砸!”

“王福，开车！”

“你敢”李承德站在车头前面挡着，一脸横相，这许多年来有李永德在村里给他撑腰，村里人也是给足了他面子，他一直以来顺风顺水惯了，简直到了目中无人的地步

“起开！”李青眼里的血丝红的吓人，李承德并不买账，还在车前骂骂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