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樊民一张脸故作痛到扭曲状,“扑通”一声瘫倒在椅子上,刘志忠见状也是急忙凑了上去,无奈地叹了口气:
“叫你别激动,你非不听,看看,看看,一大把年纪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
“这下有你好受了吧……”
见到话题转移成功,谢樊民的目的显然已经达到,他松了口气,摆了摆手:
“还死不了!”
看到谢樊民示意并无大碍,刘志忠的脸色这才有所缓和。
两人将目光再度移向舞台上。
期间刘志忠每每夸赞一句,谢樊民的脸色就会变得难看几分。
也幸好自己这次来看彩排了,不然指不定这小兔崽子还准备要瞒自己多久!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逼崽汁,看我不好好收拾你一顿!
恨恨地瞪了谢运一眼,眼不见为净,谢樊民干脆直接闭上了眼睛。
舞台上。
听着观众席上此起彼伏的叫好声,谢运得意地挺起了胸膛,心里那叫一个美啊!
这下绝对稳了!
他朝着不远处的江眠招了招手,笑吟吟地开口道:
“江眠,轮到你了!”
闻言,江眠的眼睛微微眯起,他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的谢运,突然没来由地问了一句:
“这首诗,想必谢会长打磨了很久吧?”
谢运一愣,脸上的笑容也僵了一瞬,秉持着言多必失的念头,他并未回答,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他可不觉得江眠能够看出来这首诗不是自己写的。
谢运现在只觉得江眠没了把握。
不然也没必要问自己这种毫无意义的话来试图拖延时间!
想到这里,谢运再度催促了一句:
“江眠,该你了!”
见状,江眠也不再多言,只是缓步走到桌前,轻笑着点点头:
“好。”
见到江眠提笔,看台上的两位老爷子顿时来了精神,谢樊民的腰也不疼了,撅着屁股就往台上瞅。
刘洋深吸了一口气,紧张地盯着场上的这一幕。
周诗瑶的目光则是久久停留在江眠的身上,在心中暗暗为其捏了一把汗。
“加油啊……”
似乎是察觉到了几人的注视,江眠抬起头,将视线投向了三人所在的位置。
他的嘴角微微扬起,嘴唇动了动,但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轻易读懂了江眠的口型,周诗瑶终于松了一口气,她转头看向身旁的两人,笑得很开心:
“江眠说,他会赢。”
听到这句话,刘洋和叶芊芊两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o.0?
“不是,姐,唇语你都能读懂?”
叶芊芊一张小嘴张得老大,稍稍愣了会儿,这才竖起大拇指感慨了一句:
“不愧是爱情的力量……真的牛逼!”
台上的江眠提笔,云淡风轻。
反倒是已经写完诗的谢运,在一旁来回踱步,显得神色有些紧张。
这家伙先前的那句话究竟什么意思?
难道真让他看出来了?
谢运的脑海中一团乱麻,心跳也逐渐开始加快。
不,不可能!
江眠应该不知道这回事才对!
心中带着万般思绪,谢运的脑门上甚至不自觉地沁出了一头冷汗。
轻呼出一口浊气,江眠放下毛笔,他向后退了半步,旋即饶有意味地盯着谢运,微笑着说道:
“大家自己看吧,我就不念了。”
他的话音落下,镜头迅速拉近。
宣纸上的内容从模糊变得愈发清晰起来。
谢樊民扶了扶鼻翼上的眼镜,刘志忠咽了咽口水,双眼放光!
“又是一首词!”
在看清宣纸上的内容后,刘志忠不禁惊叹出声!
谢樊民更是倒吸了一口冷气,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丑奴儿?”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