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城门楼上,纪章已经带着两名校尉等候在此。见到赵彦走来,纪章迎上前去,快速说道:“侯爷,这次斥候发现的胡虏数量不多,应该只是对方的斥候小队。我已命斥候扩大搜索范围至二十里,以探明是否有胡虏大队人马靠近。”
赵彦点点头,表示赞同:“这群胡虏来得倒真快,看来是被我们打急了眼。我们必须保持警惕,不能有任何松懈。”
他皱着眉头,目光深沉地望着城外方向,缓缓说道:“这些胡虏此次如此早地出现,想必是他们在草原上也不好过啊,这次这么早南下。恐怕这个冬季,他们定不会让我们安稳渡过。
从以往他们的行事风格来看,一旦他们集结完毕,定会发动大规模的攻击。他们向来贪婪且残暴,妄图抢夺我们的城池和人口。这次他们如此急切,也有可能是他们内部出现了某些问题,说不定草原上出现了雪灾。但不管怎样,他们必定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我们面临的将会是一场恶战。”
接着,他转向纪章问道:“城中物资准备得怎么样了?”
纪章示意负责此事的治粟校尉刘磐上前汇报。刘磐走上前来,恭敬地禀报道:“侯爷,目前城中的粮草储备还算充足,足够城中百姓和将士们两个月的消耗。等到侯国的后续补给送到,我们撑过这个冬天将不成问题。”
赵彦听后,轻轻点头,表示满意。他望着远方,沉思片刻后说道:“如今城中将士不足四千,我真希望国内的补给能够早日到达。我们面临的挑战即将来临,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
其余军队已被赵彦派遣至上谷郡的郡治沮阳县驻守,如今的逐鹿县已然成为了抵御胡虏的最前线。赵彦深知肩上的责任重大,他必须确保这座城池的安全,守护城中的百姓和将士们。
纪章看着赵彦紧锁的眉头,心中明白他的担忧,于是开口安慰道:“侯爷不必过于担心,胡虏并不擅长攻城战。我们已经加强了城池的防御,只要坚守阵地,必定能够取得最后的胜利。”
他话锋一转,继续说道:“不过,既然胡虏的小股人马已经渗透到这里,那么他们很可能会在近日发起试探性的攻击。我们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故意示弱,让他们误以为只要再加把劲就能攻破城池。这样,他们的大部队很可能会提前暴露行踪。而他们的后勤部队,通常会携带大量的粮草补给、牛群以及妇孺,并且位于大部队的最后方。”
赵彦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他已经明白了纪章的意图。他沉吟片刻,说道:“天气已经转冷,我们的骑军要想悄无声息地绕过他们的大部队和斥候,找到并袭击他们的后勤人马,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纪章微微一笑,自信地说道:“侯爷,我们经历过的艰难困苦还少吗?兄弟们都是从生死边缘走过来的,我相信我们有能力给胡虏送上一份大礼。”
赵彦看着他那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拍了拍纪章的肩膀,郑重地说道:“既然如此,骁骑营的六百名兄弟的性命就交给你了。你自行安排行动吧,我相信你能够不负众望。”
“末将定不负侯爷期望!”纪章双手抱拳,向赵彦行了一个军礼,然后毅然转身走下城楼。
赵彦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默默祈祷:“一定要安全回来啊。”他拍了拍城墙上的砖石,深深地叹了口气,心中暗自思忖:“宋王,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呢?这场战争,我们究竟能否取得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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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纪章带领着骁骑营悄悄地从西城门出城,他们身着深色披风,尽可能地隐匿着自己的身形。夜色如墨,虽然还未下雪,但寒风呼啸着掠过他们的身躯,仍旧冰冷刺骨,每一个人都被寒风吹的一个哆嗦,骁骑营是侯国耗费巨大培养出来的,每个人都身强体壮,没有夜盲症,众人牵着马匹走了一段路之后才敢翻身上马,打起火把前行。
他们沿着预定的路线,艰难地在寒风中潜行。一路上,避开了一处又一处可能暴露行踪的村庄,马蹄都被仔细包裹,尽量不发出声响也是防止马蹄被低温冻得坚硬的砂石伤到。寒冷的夜风让他们的手脚渐渐麻木,但心中的使命感让他们不敢有丝毫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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