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寸叹气,在桌上忧伤地翻翻滚滚,突然瞥到了个人影,道:“要不然你去借钱试试。”
“找谁借。”白凌练愣了愣,顺着一寸指的方向看。乌云立地,周围人退避三尺,正是九野。
“怎么是他?”白凌练惊呼道。就这几天,她都感觉过了好久,她与寻九野认识像是前尘往事了。
白凌练对他有结,还真开不了这个口:“算了罢!借了他钱我也还不上,因为他还要等我十八岁了杀我呢!好生嚣张。”
白凌练愤愤得低头扒饭,夹起一个螃蟹小饺儿,狠狠地嚼。
“别吃了,快看九野,还有个美人相陪。呀!还有个美男。”
白凌练以为美人是娇子,不甚在意。它又说个美男才抬头一看。
那是一个陌生的女子,年龄不大,美人二字倒称不上。丹凤眼吊在脸上,有些凶气,只能赞句五官端正。而那个男子,长相清秀,一身锦衣很吸引人的目光。不就是刚才地锦衣公子吗?
他们俩跟在九野身后,说了会儿话,坐到了一桌。
一寸啧啧感叹,白凌练咬着筷子狠盯着女人看,感觉好像见过的说。
“这个女人很熟悉,是,是小钩。”
白凌练最后俩字音大了些,引得众人相顾,小钩也看了看她,又不甚在意的移开视线。
白凌练浑身发抖,如果没猜错,她就是浮光的待女,小钩。她盯着小钩腰上的鞭子,用力的盯着,胸口上结痂的伤似裂开了,寸寸的疼。她心中燃起恨意与怒火,灼烧她想杀人。
她吃过最大的苦头,是流光给的。
可小钩很强,她不能露出敌意,白白去送死。她强迫着自己低头吃饭,一粒粒地往嘴里送。吧答!吧答!桌上留下了圆形地湿痕,她伸出手指沾湿,举在眼前看,好像自从她历练以来,再没哭过了。
一路上风餐露宿,一路上仇家不断。
可苦?可累?自然!
要回去吗?回得去吗?
见识了这样的风光还回得去吗?回去困于深阁,嫁于俗人,了却余生?
只能结识以脚小而自豪的女子,只能与密友攀比谁的娥眉修长,只能靠在丈夫施舍的立足地上苟延残喘。
不行。
她要结识世上最强大的女人,她要认识世上最伟岸的男人。
白凌练握紧拳,路很长,且看着吧!
“一寸,你的唯一用处到了,去偷听他们的对话。”
一寸吓得一个激灵:“怎怎怎么听。”
“看见离他们最近的桌上的黑面馒头了吗?你藏里面偷听。”
“怎怎怎么藏。”
白凌练抓起一寸,朝他们走去。他们坐在离门口近的桌子上,白凌练装作要出门的样子,走过时淡定的把一寸一扔,完美。无人发现,只九野略抬了抬眼皮。
白凌练出门呼吸口新鲜空气,闲着无事,骂了下老天爷。复又进去。
白凌练坐在原处,悄悄看向九野他们,心意一动,与一寸相连,却无人说话。
她心里是有疑惑的,九野怎么和她们认识的,或许是早就认识的,也对,一看就都是牛叉人物。
他们说话了,是小钩先憋不住的:“郎君什么时候回去?”
“不知道。”
“小姐不放心您一个人,派我们陪着,望您莫要恼了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