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凌练都有些反应不及:“我你问的这么清楚做甚,我说了他人送的,在你主子伤我之后。”
小钩似乎早等这句话:“好,如果是之后得到,为什么我刚才杀姑娘,姑娘也不拿出来。这绝对不是姑娘一句为了好玩能解释地通的。”
这一串话逼问而出,白凌练脸色极剧苍白,小钩已然看到,嘴角慢慢勾起,眼神闪烁不定。
白凌练遍体生寒,仍强行稳下心绪。她咳嗽起来,微咳再到剧烈的咳嗽:“大胆,我,咳!我手持箴言令,你,你,咳!竟敢怀疑我,咳!咳!”她咳的脸色愈白,愈白。
小钩眼中闪过恐惧,又迸发出了一股狠意,她用凤首尖端抵着自已脖颈,收回欲出的眼泪:“箴言令是我们这些人的噩梦,我自不愿得罪姑娘,可我也不愿成为受人诓骗的愚货。我自知已得罪姑娘,也不求生还,只求姑娘解答疑点,等姑娘讲完后,我立即自栽于此地。”小钩说完泪水链链,但凤首依旧坚定的扺着自己,甚至因为太用力,滴滴鲜血流下。
白凌练受到气氛带动,眼中也欲有泪光,她狠狠眨巴了下眼,可位真是个狠角色。可就是这种人,才能勾起自己内心深处埋藏的,似乎是来自前世的傲气与狠辣。
白凌练居高临下的俯视她:“我不讲,只是你不配知道而已。你既然这般想知道,那我问你,你可认识九野。”
小钩惊吓之余,凤首又狠刮了块脖子上的肉:“知道,姑娘可认识他?”
“我被浮光所伤时,就是他救了我,不然我一介凡人,凭什么生还。箴言令也是他赠于我的。”白凌练特意沉默许久,等到小钩耐不住才道:“我知道你有许多疑问,可我们二人情份一时如何说的通。他寡言少语,喜穿黑衣,常使巨刀,对也不对?”
小钩嘴唇颤抖:“正是如此。”
白凌练不待她缓过,继续道:“他身有纹身,正是箴言令上的凶兽,脚踩烈火,口吞日月,对也不对?”
小钩只剩下呆滞地点头。
“他有一条黑色的狗凶兽,名唤狮韧,对也不对。”
小钩已然全信,神色崩溃。
白凌练轻叹气:“当时他送我箴言令说护我周全,我不以为意,抛之脑后。如今不过掏得慢些,竟惹来这个祸事。”
小钩凤首落于地,她匍匐在白凌练脚下,轻泣之。
白凌练背后全是冷汗,被风一吹,全身凉飕飕的。白凌练坚持地不发出一点动静,看了看地上的小钩与脖子可怕的伤。心中疑问,既然自己讲完了,那么她真的会自杀吗?
白凌练猜,不会。这样的人,能活就话,一定不会死。
小钩依然是匍匐的姿势道:“姑娘是真正尊贵的人,我希望自己一路上能护您周全,请你同意。”
一句话,轻飘飘的带了过去,甚至给白凌练设了难题。
白凌练推辞道:“你不是有任务在身,怎么方便。”
“任务抵不过姑娘安全。姑娘不过凡人,既然有可以差遣的奴婢,为何拒绝,只要问心无愧,不可能推辞才对。”
“我当然问心无愧。”
“多谢姑娘赏识。”
“你”白凌练说不出话来,能找什么理由拒绝呢!十分合理又不惹人怀疑。似乎没有!
白凌练颓败地想,为什么自己有这么牛逼的箴言令,还是不能够随心所欲发号命令,是太弱了吗?真是令人不愉快啊!
不过想一路盯视自己?真是可笑。
白凌练紧攥住箴言令,内心充斥着强大的力量,冷声道:“你伤了我的腿,别以为自己保护我就可赎罪,我就罚你跪地叩头在此,四个时辰整。”
“多谢姑娘施罚。”
于是白凌练一步步地,一脚深一脚浅地,走向远方,一串串脚印留在黄沙中,被风吹住掩盖,小钩仍然叩首于地未抬头。
白凌练走了好远,一寸才敢出来说话:“小凌儿,快跑啊!怎么慢吞吞的。”
“往哪跑?”
“还用问,整整四个时辰,跑去哪里不行。”
“跑不了了。”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