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时站在后花园的假山上,遥望王宫处。隔着稀薄的云,燕塔若隐若现。她一直看着,简直移不开视线。连皎若什么时候站她身后也不知道。
“小凌,你想知道那是什么吗?”
“啊!”白凌练惊讶回头,见到了皎若道:“是的,想。那个塔很有魅力,它吸引我所有心神。”
“那叫燕塔,世上顶高的塔。是王给自已最心爱的妃子所建,耗费十几年时间,几百年人命,只为博美人一笑。之所以有魅力,是因为亡死者灵魂的哀嚎和亡死者妻儿老母的眼泪为它增色,才使它愈加美丽,愈加神秘。”
“那民子们死了那么多,王,不是一个好王。”
“的确。那几年,哪里都能听到哭喊声。或许是丈夫强行被带走,或许是听闻丈夫死掉的消息,或许是孩子死了母亲。丐讨者络绎不绝,百姓苦不堪言。”
“那么这个塔,是罪恶之塔,担不起任何赞美的名头。”
“非也,它是神迹啊。”
“司巫大人”
白凌练没等到回话,因为她醒了,原来自己不小心睡着了。
夜浓如墨,猫头鹰咕咕地叫。她伸个懒腰,从树枝上跳到地上。
一寸一不小心从她手中滚出。
白凌练捡起一寸,就地坐着查看它情况,就觉着似乎更黑了。
“一寸,你还好吗?”
一寸含糊不清地回道:“你别烦我,我现在不饿,但困死了。”
是要沉睡吗?她道:“这样会不会好,我听说要死的人,一睡下去就再也醒不来了。”
空中静谧好大会儿。一寸怒道:“你别胡说,我好着呢!你是不是想诅咒我。而且,我根本没有快死了。”听一寸的口气确实精神很多,看来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白凌练放心下来:“那就好,你可万别睡了。”
“哼!”一寸又道:“说来你刚才梦到了什么?情绪波动很大,都有些影响到我。好像是一座好大好高的塔。”
“燕塔,那是燕塔。不知道为什么,我特别注意到它。”
“燕塔啊!”一寸语气怅惘许多:“我知道那个塔,是为何扶风所铸的。何处扶风,呵!”一寸突然冷笑一声。
白凌练觉着一寸语气有些怪,于是道:“你笑什么,有问题吗?”
“我听说过这个大名,那个何扶风好歹也是名门子弟,竟然当了王的妃,祸国殃民,简直引人不齿。”
白凌练可无甚特殊感觉,总祸害不到她手头上:“这个嘛,倒是个人选择了,不必起这么大反应。”
“唉!我可惜罢了。”
白凌练略有不耐:“好了,别伤秋悲月,我们该回去了。”
“确实,你都睡有三天,实在该回客栈了。”
白凌练惊讶地问:“是吗?我睡有这么久。”
“你说呢?像个死猪。”
“。”白凌练坐地上,想打它又忍住了。只是受情绪影响,手指不自觉地扣紧地面。或许是抠得太用力,就觉得有些刺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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