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子赶忙贴上去,“高爷爷,杀了他,杀了个这个浑小子。”
谢瓮心里确实有点堵,本来看这人炼药时表现亮眼,天资极好,想要拉拢一番的。可没想到这人这么不识抬举。“阁下出价太可笑了,明知道值不了这个钱,何必要得罪我们呢?价格可否变动。”
“我只用乾坤钱。”
谢瓮听后惊疑不定,这人估计来头很大。他捏了捏拳,胡乱猜测,不如前去试探,他忽然用力地朝黑袍人一挥拳。
黑袍人侧身躲过,手中现出刀,他握于胸前,轻轻划过去,极轻极浅,却有此起彼伏地惨叫声响起。盯晴望去,原本围着他的十几个男女哪里还在呢!周围满是鲜血碎肉,如人间地狱。
谢瓮在这瞬间护着纨绔子,待剑气过去,身上多了道拦腰而过的血痕,他咳嗽几声,“是老夫看走眼了,没想到小小地方也出高人。”
黑袍人不答话,甩下刀上的血,再一甩,就收到空间里。
谢瓮抖抖身子,身上的伤口瞬间愈合,他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告辞。”
谢瓮如鹰隼般的视线紧盯着黑袍人,时刻防止他出手。身后护着腿部发抖的纨绔子,缓缓后退,后退。
黑袍人也盯着他们,却并没有拦住的意思,直到俩人退出他的视线,他都没有动作。
白凌练知道黑袍人没杀心,莫名松了一口气,自己也该走了。忽然感到不安,她面皮一痛,心中惊骇无比,抬眸见面前有千万根针涌来,眨眼间到了身上,正绝望之际,听见几声金属碰撞的锵锵声,原来眼前滑过一柄大刀,针尽数被斩拦。
是黑袍人的刀,黑袍人刚刚拦下针雨,并不停歇,借挥刀的惯性,猛地松手,刀如离弦之箭,狠狠射向谢瓮离去的方向。
刀没入无人的透明的空中,却响起了如没入血肉中的声音。同时一声惨听响彻,大把的鲜血和着不明物,凄凉地落地。
白凌练揉了揉眼,骇然的张大嘴,那重物是一根胳膊。不等她缓过来,黑袍人眨眼间走到她了跟前。
黑袍人站她面前,高她有一头,威压罩顶,白凌练望望黑袍人,再望望远处血海,一时舌头有些打结,“你莫,莫要杀我,我只是路过的,什么也没看见。”
“你一路跟着我干什么。”黑袍人开口问。
黑袍人竟对自己说话了,白凌练有些不敢置信,结结巴巴回道:“没什么,只是我要我的火,那个,那个火。”白凌练有些表达不清楚,黑袍人似乎没了耐性,一掌拍向她天灵盖。
白凌练瞪大眼,脑子闪过很多想法。很快,结局已定,她头顶被拍得发烫,只觉得有热气氤氲之上,而黑袍人就此消失了。
白凌练愣在此地,她没死。
她摸向头部,手指温暖,似乎有东西。她拿下来见是一团火,金黄灿烂,旺盛跳跃,正是梦大爷地那团火。
谢瓮半边身子被血染透了,纨绔子扶着他,声音慌乱,“谢爷爷,你没事罢!”
谢瓮坐在墙角,低咳几声,感叹道:“无碍,只是没想到,这人这般厉害,我们寒蝉山的蝉翼,也能轻松躲得掉,本想要他命,没想到折了我的胳膊。”谢瓮单手拿着蝉翼,竖看成针,侧看分明是张透明的薄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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