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系统给的种子缘故,还是地草莓最是适合秋季生长,见那些植株,整片整片的发芽生长,上面结的红色果子更是密密麻麻,一片片的。
李悠悠到了大厨房。
她可不是去大厨房里找窦氏要捎带东西的钱,是去找马婆子的。
本想着中秋还有半个月的时间,不着急呢,谁知今日出去后,看到那糕点铺子里已经出了月饼,她想着,庄子上也是要弄一些出来的。
这会儿也不算忙,金兰与玉兰两个在切菜,马玲在跟前教导着,好声好气的说,切的大小,窦氏在一侧与马婆子坐在一起,择菜说着话。
李悠悠到大厨房时,先看了下马玲,笑着说道,“你这都要出嫁的姑娘了,怎生还不好好的绣你的新嫁衣?你那头帕可是绣好了?”
“嫂子别说了,我绣不成样子,勉强会缝制个衣裳和鞋子,就是不会绣花样子,我还想让我娘给我绣呢。”
闻言,马婆子,直接瞪了过去,“是你出嫁,该是你自己来做的事儿,却想着别人,我可不管你。”
“那我就去镇上买个头帕。”
马玲说着,转头又看向李悠悠,“嫂子,这婚事成了,我之前可是答应你的,两条大鲤鱼,还有那一身新衣服,你且等着,我自当会送你的。”
“你且喊我一声嫂子,这东西我怎生好意思要。”李悠悠笑着拒绝了。“那可不成,悠悠,该是她孝敬你的,等将来玲子进了门,到底是喊你一声姐姐了。没事儿,她给的东西,你使劲的要。这丫头手里可攥着钱呢。”
马婆子择着菜说着。
可不是,马玲多大的会儿就在庄子上了,因为马婆子的缘故,自小在庄子上干杂事的马玲,每个月都有几个钱的领着。
这些年,吃喝用度全是靠庄子上的,积攒下来的钱,倒是少了呢。
李悠悠瞧着金兰与玉兰,说了声切的不错,慢慢来,一点点的就学会了。
这边出去坐在了马婆子拿出,马婆子随手拿了个垫子给了李悠悠。
“地上大石板,凉气重,坐个垫子好点。”马婆子道。
“谢谢。”李悠悠伸手捂着嘴巴,打了个哈欠,这才清醒了几分,方才睡觉还懵懵呢。
窦氏抬头看向李悠悠说,“屋后那片东西长得真不错,红果果遍地都是。”“那个果子叫地草莓,也就是瞧着好看,若是说吃的话,味道就一般了。要是金兰、玉兰想吃,只管摘就是。”
李悠悠道。
“那就多谢你了。今日你帮忙捎带的东西,金兰都对我说了。那绢花与绣帕的钱我也给你算出来,不能占了你的便宜,出门帮忙捎东西,自是没什么好处的事儿,可不能让你跟着倒贴。”
窦氏说的明明白白。
李悠悠却道,“这次买的料子多,绢花与绣帕我与那铺子里要的,那就别说钱了。三匹料子加上糕点和果子,也就五百文。”
听到李悠悠说那些东西才五百文,窦氏显然惊讶了一番,“光是那三匹料子,可就得六百文呢,怎么少了这般多?”
窦氏的意思是,怎么李悠悠买来的东西,倒是比他们要买的便宜,窦氏虽是不经常去镇上买东西,却也知道,镇上的那些料子可当真是不便宜的。
“兴许是买的多,就给便宜了点。”
也就闲扯说了两句,李悠悠便直接说着庄子上要准备月饼的事。
“婶子,之前这庄子上的中秋佳节都是如何过的?”
“这个、也就是加了两个荤菜,倒是没其他的了。也就是过年的时候,会每个人封个红包,大小不同,最多十文钱,最少也得五文钱的。”
“嗯,我之前与管事商量了一番,说,今年中秋给大家分发两块月饼,没多少个钱,但是得需要这大厨房里的人出点力气。面粉、白糖庄子上出,这个月饼的馅儿我来准备,打月饼的模具和烧炉子,得麻烦阿海去镇上找了人家,花钱租些回来,多少钱的事,他且写个字据,回头给我,或者去找胡管事给报销。”
马婆子听李悠悠说要给大家打月饼,就已经惊讶万分,再听她说的这般详细周到,应当是想的许久,倒是个寻思好的注意。
“那敢情好的很,这算是给大家谋的好事啊。咱们倒是有口福了。”
马婆子说着,嘴角笑的合不拢。“婶子这边寻思看什么时间为好,我想着,这两日就准备吧,玉米刚收完,还要准备刨花生,耕地准备麦种,都事情……。”
李悠悠是想,趁着大家干活的时候,说庄子上给他们准备月饼,好给大家增添几分鼓舞,更家卖力的做事。
马婆子放下手中的青菜,直接道,“明日我让海儿去镇上走一趟,若是借了东西,当天下午咱们就能做起来。”“行,婶子这边准备好了,只管叫我,我亲自来给大家调了馅儿,保证好吃,定然不比外面卖的差。”
马婆子满口欢喜的答应。
马玲在里面听着,心中也是美滋滋的,自打她来到庄子上,可还没吃过庄子上的月饼呢,想到他们要在大厨房里做月饼,跟着激动了起来。
李悠悠说完便要回去,窦氏与之一起,回到家里,拿了钱给李悠悠,对着李悠悠说了一番好话。
……
第二天,马海去镇上借打月饼用的工具,没借着,等了两天,才借了回来,马玲刚来喊了李悠悠悠悠过去。
却碰巧,张奎牵马先回来了,两三日没瞧见,胡茬子都长出来了,李悠悠正要出门去大厨房却看到他进来,两人相视,她站在原地,张奎往这边走,先把马拴在了厨房外侧。
“张奎,路上可好?应当没出什么事吧。”
“没事……。”
张奎走近,刚说完没事,李悠悠往前一走,双手抵着他的胸口,听到他嘶的一声低呼。
“受伤了?”
李悠悠说着,伸手快速的扒开他的衣衫,果然,见里面用白纱布抱着胸口,怪不得刚才瞧见他面色憔悴,应当是受伤流血所致。
“怎么回事?”
李悠悠抚着他的胸口问。
不难想象,肯定还和肃王府有关系。
“悠悠,肃王妃在王府可能生活的并不好,她看起来相当的憔悴,而且总是生病。这次……。”
“这次路上肯定出事了,张奎,你怀疑是王府那边的人出手的?”
李悠悠不糊涂,听到张奎说,她肃王妃在王府生活的不好,隐约能猜测出来,她母亲那继王妃的身份,肯定做的不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