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缓缓抬起手,一块泛黄的民国样式手帕从他袖中滑出。
这手帕平日里看似普通,但催动时,便会显现出它那阴森恐怖的一面。手帕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血色符咒,每一个符咒都似乎在微微蠕动,仿佛有生命一般。
小白紧握手帕,低声念着咒语,手帕突然剧烈抖动起来,仿佛有无数冤魂在其中挣扎。
“目光所及,瞬移。”小白用尽全力,将手帕向前一抖,瞬间,手帕在空中化作一缕黑烟,笼罩住他的身体。然而就在下一瞬间,小白的身影竟然出现在了古戏楼的台上,而不是计划中的观望地点。
不仅如此,小白惊恐地发现,戏台上的他,感受到旦角的戏唱更加凄惨尖锐,那声音仿佛带着穿透灵魂的力量,直击心底深处。台下的林苷和年轻驭鬼者看到这一幕,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与无助。
小白试图再次催动手帕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但旦角的目光如钉子般锁定在他身上。她那空洞的眼眸中透露出一股强烈的压迫感,让小白根本无法集中精神。
旦角的歌声愈发高亢,宛如鬼魅般缠绕在小白的耳边,令他无法自拔。
小白体内的鬼在旦角的歌声中似乎变得更加沉寂,仿佛被彻底压制。他感受到自己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所控制,逐渐失去了对自身的掌控。
旦角缓缓走向小白,她的动作优雅而诡异,每一步都带着无尽的阴冷气息。小白感觉自己的意识在迅速模糊,他的目光渐渐失去焦点,心中最后一丝求生的意志也被旦角的歌声所吞噬。
林苷和年轻驭鬼者只能眼睁睁看着小白的身影在旦角的逼近中逐渐消失,他们无能为力,甚至连呼喊声都被旦角的歌声所淹没。旦角的戏唱声回荡在整个村子,仿佛在宣告着她的主宰地位。
当旦角最后一步踏上台前时,小白的身体已经完全被抹除,仿佛从未存在过。
而旦角的表演仍在继续,她那空洞的眼眸中闪烁着一丝诡异的光芒,仿佛在宣告着她对这片鬼域的绝对掌控。
林苷和年轻驭鬼者的脸色苍白如纸,他们的心跳仿佛在这诡异的戏唱声中停滞了一般。年轻驭鬼者哆哆嗦嗦地问道:“林苷,现在怎么办?小白哥他……他……”
林苷强忍住心中的恐惧,勉强镇定下来:“罗素一,冷静一点,我们必须找到旦角的弱点。她能压制我们的鬼,但肯定不可能无懈可击。”
罗素一声音发颤:“可是,我们连身体都动不了,怎么……”
就在这时,旦角的目光突然转移到了他们身上。那空洞而深邃的眼神仿佛带着无尽的阴冷和压迫,像是一座大山压在两人心头。罗素一感到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脊椎直冲脑门,整个人几乎瘫软在地。
林苷咬紧牙关,竭尽全力不让自己陷入恐惧:“别放弃……一定还有办法……只要我们……”
旦角缓缓向他们走来,每一步都带着死亡的气息。她的戏唱声渐渐转为低沉,像是在低语,又像是在诅咒。罗素一感到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视线也开始模糊。他知道,如果再不想办法,他们也会像小白一样,被彻底抹除。
林苷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罗素一,听我说,我们必须集中注意力,不被她的声音所迷惑。也许我们还能找到突破口……”
旦角已经逼近,眼神中的寒意似乎要将他们彻底冻结。林苷和罗素一只能拼尽全力抗拒这股无法抗拒的压迫,心中祈祷着能有一丝生还的机会。
旦角的身影慢慢逼近,二人绝望地闭上了双眼,准备接受命运的审判。
“嘶~~”
昏暗的天空突然被撕开了一道口子,给黯淡的村子里撒下了一道阳光。
而那阳光的起点的半空中,漂浮着一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