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越来越近,沈安歌心知不好,尤其是看见被手电筒照亮的地方越来越近,她心下一狠趴在杜彤彤耳边细语:“彤彤,记住姐姐的话,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别出来。如果你出来的话,那么就会这真的害了我,一定要记住。”
沈安歌深吸一口气,慢慢出现在了两个男人的视线,“我在这里。”
男人看见沈安歌的下一秒,就将她拉了出来,按在身下。
沈安歌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使劲的挣扎,可惜实在是抵不过男人的力气,她又想要去咬男人的手,却被人一下子闪开。一巴掌挥在她的脸上,带着残忍嗜血的笑。
“你还以为我是那么好骗呢,有一次就行了怎么会还有第二次。”男人低声笑,手覆上她的腰肢,慢慢的凑过去解她的纽扣。沈安歌感到一阵羞辱,伸手四处乱摸,摸到一块小小的石头,她对准男人的眼睛伸手过去狠狠地按在他的眼窝。
“啊”男人疼得满地打滚,另外一个急不可耐的男人已经褪了裤子等在一边,看见这样的状况便知道轮到他了。
“大哥,你等着我给你报仇。”
男人骑在她身上,伸手撕碎她身上仅有的一件衬衣,几巴掌甩上去打的沈安歌脸颊很快就肿起来。她疼得已经说不出来话,目光死死地看着仓库门口,只一心的祈求杜御风快点来,她已经没有力气了。
刚刚在车上他们似乎给自己灌了什么药,就连刚刚那几下都是用尽了力气的。感觉到身下一阵疼痛,她羞辱的哭出声,她的第一次就这样被人夺走,还是在这样的地方。身上的男人喘息不断,她的手指绵软无力的抠着地面。男人的衣服兜里面掉出一把匕首,沈安歌慢慢捡起来握在手里,趁他不注意时狠狠插进他的心口,男人发出一声惨叫。
另一个被她戳了眼窝的男人此时起身,满脸是血的看着沈安歌的眼神里依旧是满满的欲望,他刚一走近沈安歌便举起了匕首,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杜御风和莫北辰赶到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一幕。
沈安歌看着仓库门口的两个男人,嘴角缓缓翘起来,眼角溢出一滴泪,“御风,我尽力了。”
他的手一扬,匕首便直直的戳进自己的心窝子,她的眼睛瞪大看向他们,嘴里喷出血水瞬间便断了气。杜御风腿闪了一下朝她身边跑去,将沈安歌抱在怀里,看着她浑身的伤,十个指头早已经烂的不堪入目,衬衣被撕碎堪堪搭在身上,杜御风脱下自己的外套包住她,却依旧挡不住她浑身的伤。
“啊”
杜御风仰起头来低吼一声,他的眼睛湿润,泪水顺着脸滑下来。
剩下那个眼睛手上的男人见此阵势即将要逃跑,莫北辰快步上去一脚将他踹倒在地,手一挥,“绑起来。”
柱子后面发出一声呜咽声,莫北辰警惕的带了两个人慢慢走过去,只看见被胶带粘住嘴巴的杜彤彤眼神空洞,神色呆滞。她像是看见了什么令人恐惧的事情,所以才会变得现在这样。
莫北辰将她嘴上的胶带撕下,将她抱紧怀里面,“彤彤,你还好吗?”
“彤彤,说句话啊,别吓唬哥哥。”
杜彤彤呆滞着一双眼不说话,他抱起杜彤彤走出去,只见杜御风抱着沈安歌起身,对着身后的黑衣人冷硬地说:“给我查,哪怕是一根头发丝也不允许放过。”
杜彤彤的情况一天比一天糟糕,有的时候甚至是晚上不睡觉,一有人碰她她就脆弱的尖叫。杜御风实在是处理不了这么多的事情,将公司暂且交给杨叔,他留在家里面照顾杜彤彤,也要处理沈安歌的后事。
三天之后,沈安歌以杜御风之妻葬入了杜氏陵园,百年之后将与他合葬。
这天下午杜御风请来了有名的催眠师,将杜彤彤催眠后从她的嘴里面得知了那天发生的事情,杜御风红着眼睛等她睡踏实以后进了书房。看着书房墙上那一幅前些天他找人画好的油画,上面是沈安歌的照片。
他站在画前,摸着沈安歌的脸,终于再也忍不住这些天的情绪,奔溃的捂住脸痛哭出声。
lie,你这样是有多残忍,哪怕你乖乖求饶,只要你安好,一切都无所谓的。
杜彤彤沉睡了半个多月,再次醒来后她已经忘记了所有的事情,只是从那以后再也不喜欢猫这个东西。在这期间,杜御风查到了当日的事情是杜御庭所做,他带上人去了地下室,看着被关押多日的两人,冷笑。
“二位对这样的生活可还满意?”杜御风的目光落在杜御庭的脸上。
他淡笑,“你知道我的心意,所以这样的结果是应该的。”
是的他知道杜御庭的心意,可是偏偏是那样的心意让他觉得恶心,让他觉得无法接受。
“是不是你做的。”杜御风刚毅的脸在地下室显得有些不真实,他缓了一口气,“只要你说不是你,我就放了你。”
杜御庭轻笑,缓缓翘起嘴角,“是我做的,因为得不到你所以我宁愿毁了等够得到你的人。”
三夫人诧异的看向杜御庭,这件事情他根本就不知情,是自己用他的名义去做的这件事情。可是事到临头,他却承认说是他做的。
杜御风哈哈大笑,背过身,“那既然这样的话,就送去地下城吧。”
在场的人皆是一惊,只有秘书面不改色的低头应下。
“为什么?”三夫人冷着声音问。
杜御庭看向她,面色温柔,“其实我一早就知道的,我不是你和父亲的孩子,所以你不爱我只管用我的名义去做坏事。这些年我已经习惯了,现在再帮你最后一件,就当做报答你养我长大了。”
他怎么会做这种让杜御风难过的事情,他怎么会,又怎么舍得。
慢慢的坐进阴暗角落,就让这所有的不公平,全都随他们而去吧。
不知道为什么,当初所有关于沈安歌的照片全部都被杜氏买下版权撤销了,甚至连一张都找不到。杜彤彤昏迷一个星期后,都市召开了记者招待会。
这一天,他的身边再也没有那个笑靥如花的女子能够挽着他的手,进场时,就连记者都觉得真是心疼这个男人。他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喜怒都会露于神色的男孩子,面对镜头,他做到了沉默寡言,甚至喜怒无常。
今天来的媒体都是当地有声望的报刊,毕竟这样一件事情并不需要多人知道。
看着众人的追问,杜御风终于松了口,一生的情义与真心,到了此时此刻,只剩下寥寥几个字,“我的妻子,有且只有沈安歌。”
杜御风回过神来,目光在一次的落在墙上的那张画上,十五年过去,他已经三十五,而她却依旧是当初那副笑颜。
杜彤彤的孩子小名叫安安,听到这个名字时杜御风整个人都怔在原地,这其中缘由只有他们当事人能懂。电话响起,杜彤彤来电,杜御风匆匆离去。
书房的窗户未曾关紧,风卷起纱帘,挡住了整幅画。
横吹多凄调,安歌送好音。
这一次失去,便是一辈子的事情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