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从那位黑衣大哥身上扒下来的衣服,沿着唯一一条勉强像是路的小径,遇到第一个穿着古代粗布短衣的活人,宋基终于验证了自己心里的猜想,他被雷劈以后穿越了。
他回想了一下,自己不对劲的地方,长发,纤纤细指,白嫩的皮肤,这明显不是一个下乡一年,骑马都学会了的状态。捶了一下自己走了好几里地的腿,一屁股坐在河边,看向河里那张有着精致的五官,高颧骨和微微上翘的嘴唇,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的脸,心里想了一万个草泥马。
黄昏时分,斜阳余晖洒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一群身材魁梧、面露凶相的大汉,匆匆忙忙地沿着河岸搜寻。
他们身着破旧的布衣,手持粗陋的武器,神情紧张而严肃。为首的长得满脸横肉目光锐利,犹如鹰隼一般,扫视着四周的一切。其他人则分散开来,有的在河边草丛中搜索,有的则沿着河滩前行。
打手们的脚步声响彻在河滩上,引得鸟儿惊飞。他们不时相互交流,语气中透露出焦急与不安。“前天还好好的唱了曲,忽然就不见了,赵大人,马上就回来了,这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丢了,我们都得完。”
在此时,我们的男主角,正悠闲地捕起了鱼,打算饱餐一顿,去前面的村里借宿一晚。
夜幕逐渐降临,河边的气氛越发诡异。打手们手中的火把摇曳着,照亮了他们狰狞的面孔。其中一个瘦小看向前面“老大,快看前面有烟。”
宋基正吃着寡淡无味的鱼,对危险丝毫没有察觉。心里想着要是有孜然和盐就好了,要不是白天走了那么多路,又累又饿,鬼才能吃进去,没有一点盐的鱼。心里泪流满面,从烤全羊,降级成了吃白鱼,真是太为难人了。
“老大,你看桃花郎在那里。”一群大汉,从上游鱼贯而出,围在了宋基旁边。
“嗨,下午好啊。”宋基尴尬地站起来,把手边的鱼递给领头的人,“兄弟,吃个鱼?”
“来人,抬轿子,扶桃花郎上轿子,你也别为难我们兄弟,跟了赵大人从此就是荣华富贵,说不定还能脱了贱籍。”
“啊,什么情况,哎,兄弟别动手呀,我自己上,我自己上,什么赵大人呀。”宋基被推攘着,强制上了轿子。
领头的人吹了一声哨子,满脸横肉的脸转向宋基,“赵大人虽然是杀了很多人,杀气比较重,但是人家是三品大员,多少人一辈子都到不了的高度,你们干这一行的,不就是想找一个有钱有权的大老爷依靠吗,你这岂不是一步登天?”
宋基走了一天路,鱼才刚吃了一半,早没力气了,脑子里想着这个赵大人,一阵头疼,啥鬼啊,别人都是穿王爷,穿到富家公子身上,我看原生,白白嫩嫩的,双手不沾阳春水,我还以为是个啥富家公子呢,感情是个男倌,心里回想着事情,脑子里闪过一张脸,一张年轻但是充满杀气很威严的脸,在一阵头疼中,宋基断断续续回忆起原身是为什么死的了。
原身在刚来南城的时候,刚好这位赵大人在查案子,原身因为柔弱的身子和较好的面庞,被和月楼看中培养成清倌,第一次给人唱曲表演的时候,被这位赵大人和一群侍卫破门而入,当着他的面把他的客人杀了,人头都滚到他的脚边了,临走还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吓得原身直接高烧一场,差点死了。
和月楼教授他的师父,给他请了大夫好转之后,原声就因为他的美貌和声音,一炮而红,成了这段时间最火的清倌。好景不长,师父跟他唉声叹气说了赵大人点名要他服侍,给了楼里很多钱,以后楼里也不会接受他的演出了,他只能去赵大人府里。
原生早对他有了阴影,想着早死晚死都是死,心里渗出了绝望,结果有人给他递纸条,位于城外的破庙里面,卖装假死的蛊,原身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了破庙,遇见了当时见到的黑衣人,结果被劈晕,没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