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刚抬头,席德斯就说道:“身份证。”
“还有,你现在的名字叫弥拉。”席德斯说道,他旁边的魔法师突然靠近白若,用手指在他额头一点。白若那时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字在快速溜走,抓也抓不住…
后来席德斯就安排弥拉去学习。
(这里要添加弥拉和老师的脑子联机剧情)
作为魔王的奴隶,弥拉先要学习的是这个世界的文字,或者说学习魔族的文字。虽然弥拉的母语未知,但还是能教,席德斯给他安排了一名老师教他识字(其实对方连教师资格证都没有,只是找了个会认字的),弥拉可以说魔族语言,教起来会快很多。
老师带来一个魔法投影仪,直接开始教学。
“嗯……”弥拉认真地看投屏的文字。虽然他本来就不喜欢学习,但在这里没别的事可做了。
魔法投影仪?这是异世界的魔法道具,像是一块刻满了符文的玻璃块。(此时的弥拉并不知道这些魔法道具有多贵,当然对王族来说都便宜,随便用)
学习贵在专心,弥拉虽然不喜欢学习,但不代表他学不会,这就像背单词一样,大概用了两周的时间弥拉就熟悉了常用的词汇,顺便还了解了一些这个世界的基本常识。(这两周的时间除了吃睡他只干这一件事)
这个世界有非常多的种族,人族是最先崛起的种族,而且数量庞大,据人族目前两大国家,维斯塔王国和菲特里亚王国的官方统计,人族现在有大约2亿的人口(本书单位自动换算成现实世界的),而魔王统计魔族只有9千万人口(魔王就代表整个高岭魔族的行政机构),兽人族国家“伢哈联合”统计兽人族有1千万人口,其他种族数量少甚至有些都没有建立国家,数据统计就更不稳定了,而且这些数据不包括奴隶,比如说人族地盘上的人族奴隶不会被记录,因为这里的观念是奴隶不算人(魔族、兽人族长得都像人族,人族又是最强大最先崛起的种族,所以在形容时都用会人)。
魔族大部分都住在山岭上,魔族人天生就有翅膀(蝙蝠一样的翅膀,大部分是黑红渐变色,较少是黑色,最少是红色,基因突变会出现白色和黄色)和头上的两对尖角(大部分是红色和黑色,少部分基因突变是白色和黄色),翅膀很大,双翅展开普遍6米长,魔族人的骨骼坚硬且轻。生产力提高可以不用天天捕猎后,为了工作方便就用魔法把翅膀收起来了,过了几千年,现在收起翅膀在魔族中成了尊贵的象征,但打仗的时候就不管那么多了。
魔族的阶层等级跟人族一样,分为王族、贵族、平民、奴隶。
魔族中,王族就是魔族的最高统治家族,负责决策、治理国家,通常具有继承权,但觉醒了恶魔之血的人优先继承魔王权利,不然干嘛来让一个14岁的小屁孩来当魔王。
魔族中的贵族,指因出身、头衔、地位等原因而享有特殊地位、特权及权力的群体,分为伯爵、侯爵、伯爵、子爵(魔族虽然有这个伯爵这个爵位,但目前没有人被封为伯爵。而且不同于人族,魔族去掉了男爵这个爵位,因为魔族的领土不大)。贵族拥有土地、财富和其他资源,并且要承担一定的社会责任,像为魔王提供服务、出兵等。魔族的贵族头衔非特殊只能世袭两代,而且只能在家族成员中传承。可以通过立军功、购买或其他渠道获得贵族头衔,魔族大部分贵族的头衔都是通过打仗来的(跟人族打仗,或跟山后其他国家打战),魔王也要亲自去打仗立军功。
魔族的平民是指除贵族王族外的人,他们是社会的大多数,可以从事除贵族王族必须担任外的各种职业和劳动,比如说商人和神职,(魔族有规定王族成员不允许担任神职)。
(下面只是在写小说设定,没有不尊重女性男性的意思,而且数据都是乱编的,可以跳过)
魔族和人族的奴隶制本来早该废除了,但为了满足有钱人的喜好买卖奴隶这件事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魔族的奴隶大多数都来自人族市场,因为是二次交易价格更贵。在魔族普遍上,女性人族奴隶10银币~100金币,男性人族30银币~50金币,魔族奴隶不允许买(可以卖),兽人族奴隶(一般都挑瘦小好看的抓,魔族人的普遍审美与人族有些不同)50金币~200金币(兽人族居住地方离魔族大多数中心城市远,而且不好抓,抓到了也不一定能是品质好的),精灵族比较少,能买的精灵族都在拍卖行,一般价格1000金币左右能拍下来。(1000铜币=1硬币,100银币=1金币,5金币=100点魔力,一颗5克的魔法石大约存有400点魔力)
人族的奴隶主要来源于战争俘虏、罪犯,人族南部的维斯塔王国和北部菲特里亚王国之间打仗时就会俘虏对方的士兵和农民,长得好看的会被奴隶贩子买走,剩下的就充当劳工,给领主干活供领主玩乐,魔族也差不多。
魔族的礼仪比较简单,正式场合见魔王要行跪拜礼(双腿跪地,双手放在地面上,头低下),其他场合行鞠躬礼(头部低下,右手臂紧贴胸腔,手掌放在心脏处)。(人族的比较复杂)
魔族的政治:中央以魔王为中心(说白了就像皇帝和他的内阁大臣们),负责制定法律、管理国家事务和任命官员,负责管理领地和财产,处理国家的外交和军事事务。地方领主负责管理各自的领地,包括税收、司法和军事等。
其他的弥拉就不太了解了,以后有机会再说吧,因为那灰皮肤老妖怪来催了。
李丹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一不留神就来到了这个世界,他甚至不知道上一秒他在原来的世界干什么,只知道现在头疼得厉害。现在他就站在这儿了,眼前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背后是稀稀疏疏的笼罩在灰色雾里的树林,天地都昏昏沉沉的,像是要下雨了……滴…滴…几滴雨水落在他的脸上,好吧,真的是要下雨了。
好在远方有一个小木屋,李丹赶紧向它跑去。
离屋子越来越近,雨点就越来越密,李丹在奔跑时抬头看了看天空,天上堆满了厚厚的乌云,应该是从草原那边飘过来的这云,李丹心想。
李丹抱着头狼狈地滚进那个木屋里,前后两个门口,后门有个锁上的门,前门没有。好在李丹身上被雨打湿的不多,应该要不了多久衣服就能干了,穿越过来时正是春夏交替的时节,衣服穿得较为松薄,若是在这里受凉感冒了就难办了。
这屋子还算能避点雨,里面放着一把斧头和一堆枯黄的杂草,除此之外还有两根手臂粗木棒,希望是有人来过,李丹蜷缩在屋子里一个不露雨的木板下面,仔细地观察着周围。
“不要太难过。”李丹安慰自己。
没过一会雨下大了,外面的泥洼积了水,李丹能看见自己的鞋印,门口能依稀辨认出四个脚印,有两个几乎快重到一起了,但它们确实是两个。其他两个有一个脚印中有一个是自己的,李丹脱下鞋对比了一下,另一个没有重叠的脚印是别人的,那那个人应该是从后门出去的,李丹看了看另外一个门。人在无事可做时就会安静下来观察周围。
说不定那个人还会回来,毕竟这里还有把斧头,李丹站起身绕过水柱将那个斧头拿过来仔细观察,这还是能用的斧头。凭他的能力还不足以知道物品之前用来干了什么,但他想,斧头嘛,总之是来砍树的,游戏里会来当武器,不然还能干嘛?
李丹蹲着把斧头放在脚边,这样会更有安全感,然后静静地观察四周。
他又发现了那堆杂草,但他没有动,因为杂草没什么意思。
看到了那两根木棒,李丹过去将它们捡过来,然后放在脚边。
他不知道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只是因为没事干才这样去做的。
(时间过去了很久,天黑了但雨还没停,只是变小了)
李丹陷入了黑暗,他看不到任何东西,没有月光与电灯,他早坐在地上倚着木墙一动不动。
这段时间他回忆了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他不知道,一恍惚就出现在了这个地方,因为下雨就躲在了这屋子里(至少还有个地方躲雨)。问自己来这里的上一秒他在干嘛,不记得了,他脑子里有许多画面和清楚可见的人脸,但他都记不得了。想着想着,问自己是谁,也记不得了。
有个人就在一个雨中的小木屋里睡过去了。
中途他醒来过一次,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声音,然后就又睡过去了。
睡梦中一个人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个人冲他喊着什么,他刚想回应就醒了,眼前蹲着一个人正盯着他。
被吓了个哆嗦,他一紧张不小心给了那个人一爪子,然后赶紧道歉,那个人站了起来,跟他叽里咕噜说了一些话,他没听懂,愣在原地。
“我这是被丢到哪个地方去了。”他心想到,一股深深地绝望感从他心底漫上来,只希望是被人恶作剧扔到了国外。
那个陌生人左手拿着斧头,也明白了这个人听不懂自己的话,用右手指向门口,外面的雨已经停了而且天还是亮的。
他也站起来,手里无意识抱起了那两根木头,放在腹部前表示没有威胁,这样一个抱着木头的年轻人和一个拿着斧头的留胡子老头一后一前地走出了木屋。
出了木屋后两人有意并排走着,但还是拿斧头的人在前一点,拿斧头的人又说了几句报木头的人听不懂的语言,见他真的听不懂自己的话就放弃交流了,拿斧头的人说话时往后看了几眼拿木头的人,那个人看起来呆呆的就放松警惕了,而且自己这还有把斧头。
拿木头的那个人偷瞄那个那斧头的人,看他手上斧头,是之前他在木屋里发现的那把,“是他的斧头吗?还好他没直接砍了我,我只是想躲个雨没想偷东西。”拿木头的人心想。又看他的手臂,粗壮有力,皮肤晒得很黄,有些汗珠在袖子里沾着,不过他离那个人有点距离,估计走进了能闻到那个人身上的汗味。他又看了那个人的衣服,灰黄色的白底粗布衣服,腰上又缠着一块肮脏粘点栗色泥土的白布,鞋子就像包了块黑布的板子,踩在泥地上泥水陷进去又流出来。最后又看了他的头发,一头黑色细卷毛,头皮屑灰尘夹在里面,应该是没洗过澡。抱木头的人低头对比了一下自己的运动鞋,再看看自己身上的干净白色上衣和黑色长裤,感觉这个人真是邋遢极了。
两人绕过一个山丘,已经可以远远看见几座房屋了,屋群四周都是砍了过后留下的树桩,还要再走点路才能到。拿木头的人发现这条路经常有人走过,地上的草都被踏出了一条路来,他们的位置离那他休息过的木屋不远,可惜他才来的地方不能直接看到这些房子。
一个干净整洁一个邋里邋遢,两个外貌格格不入的人就在路上走着,引来路上几个人的注意。
拿木头的人先遇见一个拄拐杖的老头,下巴左边有一颗显目的大痣,一头脏乱扭作一团的白发和一把短卷毛胡子就贴在他的头上,其他没什么好注意的了。
第二次遇到一对父女,父亲看起来60多岁了,男的扛着锄头,女儿应该有16岁了,提着一个篮子然后背上背了一个木框,两人都是棕色的卷发,其他的没注意。
第三次遇到两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年轻男人,三个排队走,都比较瘦,其他的没注意了。
拿斧头的人遇到这些人都要打个招呼,有时候会停下来聊会天,最后人们看了看拿木头的人然后又说了几句话才分开。
沿着小路,两人来到了拿斧头的人家门口,一个用泥土填缝的木头墙,从两人的视角看去没有窗户,屋顶不知道是怎么用稻草堆的竟然能不倒。这个村子里有四栋房子,都是与拿斧头的人屋子一样的风格,只是大小有异。以他们来时方向为前,他们走的那条小道将四个房屋分为左三右一,而此时他们就站在这一个这边,对面第一个屋子后面有许多土包,应该是坟包,都没有墓碑。
拿斧头的人将斧头夹在手臂里然后找钥匙开锁,门开了后拿木头的人没有动,直到屋主人喊了他几声他才畏畏缩缩地进去。拿木头的人在里面没有看见窗户,但因为墙壁里有渗出来的光所以能看清屋里的东西,屋里有一个隔间,可以看见干草和壁炉,大概是厨房。
屋主人提过来一个椅子,拿木头的人接过后坐在了上面,屋主人也找了个凳子,然后两个人面对面坐在了一起。
客人大概看了看房间,没什么家具,有三个大木桶,两根盖着盖子,一个盖子半开着,里面不知道装着什么。墙上卡着木块,挂了些动物皮毛,客人不认识那些动物皮毛,猜是兔子和狼皮。
有一个黑暗的角落,那里似乎放着什么,好像是一块木板,不过因为加上有遮挡物看不清全貌。
屋主人开口说了一些话,客人听不懂,只能愣住。
屋主人指了指客人,叫了一声“午突俞”,见客人没什么表情变化,笑了起来,继续指着客人说了声“格伦”,又笑了一下,然后指着自己说“沽路蚂沙”。
这是在说名字吗?客人不懂,屋主人又指着客人说“格伦”“格伦”,然后又指着自己说“沽路蚂沙”,应该是在说他自己的名字。
屋主人又笑了一下,然后起身去了厨房,客人觉得抱着木头太累就起身将木头放在门口然后回来坐着了。
天花板上什么都没有,能看见几个大木板架子,应该是坐屋顶支撑的,客人不懂哪些,他穿越过来之前只是个混毕业证大四的废物(这是指咱们的主角是废物,不是说大学生是废物),你让他打游戏可能还行,你让他说几句英语可能都困难。(主角李丹目前只忘记了自己认识的人的名字和外貌)
屋主人端过来一碗热的野菜给客人,是客人不认识的东西。客人不好意思但还是勉强咬了一口,发现根本吃不下去,就是一碗热的野菜,几根放在碗里的没有任何调料修饰的热的野菜。
客人摆了摆手推脱了,屋主人皱了下眉最后用手把菜抓起来自己吃了。
后面的两周客人都住在这里,这屋子原本就屋主人一个人住,在屋主人出去的时间客人很快就熟悉了这里的环境和食物。
那三个大桶一个放杂物,一个放干的粮食(有些粮食放地窖里),一个被锁上了打不开,从缝里也看不清里面有什么。
那个黑暗角落里有一个木板和一条绳子,看绳圈的大小应该是一条狗,乡下孤寡的人会养条狗来守家,也可能是屋主人用来打猎的狗,而且木墙上有狗的抓痕,而木板上不可名状的食物应该就是给那个狗的,至于那狗去哪里了,应该是死了,毕竟客人没看见过。
那个坟场确实都没有墓碑,不知道是谁的墓,异世界的人似乎也没有挂牵的传统,墓周围除了草就是土。坟包都比较小,不知道是埋的什么,可能里面还有屋主人死去的小狗。
村子道路的尽头是一条大江,黑色的水一开始让客人以为是污染导致的,走近一看是因为水底铺满了黑色的石头。
客人不敢去和村里其他屋子里的村民打交道,他们诡异不知是友好还是邪恶的眼神加上之前发生的一件事更加让客人不敢去与他们交流。
来到屋主人家的第一天晚上,屋主人拉客人到自己床上跟自己一起睡,说是床其实就是三块木板加一条薄棉被,枕头是块削了皮的月牙型木块。客人见没地方睡就只好答应了屋主人的请求跟他一起睡,客人当然是睡不安稳的,三更半夜被屋主人翻身的一只大手臂偷袭痛击肋骨,客人感觉自己的肋骨受到了暴击,还好没断,为了防止再遇到这种事客人就偷偷溜去厨房的柴堆上睡觉了。
屋主人没让客人干什么,语言不通,只是自顾自的去干活了,早上上山里砍柴或是去河边的一个山坡上耕田,下午放羊去草原上吃草。
来到屋主人家的前四天,客人没什么事做,耕田不会,放羊不会,钓鱼不会,采摘不会,编织更不会,唯一会的就是打扫房间和洗衣物,帮屋主人洗碗洗衣服和被子床单(其实也没多少东西),毕竟是人家收留的咱。自己每隔三天就洗一次澡洗衣服,客人一共就两套衣服,一套自己穿越带来的,一套屋主人给的,那几块布勉强能算是衣服。
来屋主人家的第五天,客人起床看见对面第三家门口坐着一个女孩,就是之前遇到过的那个女孩,她父亲就在旁边的院子里劈木头。
客人想了想决定去打个招呼,学着之前屋主人和那三队人打招呼的方式走过去开头。
女孩抬起头,停下来手上的编织活,看见是村里新来的那个人,有些惊恐,摆摆手让那个人别过来。
客人不知道为什么她要摆手,停在了原地,就突然看见她爸跨过围栏冲过来,客人吓得赶紧跑开,大概客人跑了五十米她爸才回去。
那人气势汹汹,虽然身体偏瘦,但他挥舞着的拳头仿佛在说他一拳就能把客人揍地上,客人只好狼狈逃跑了。
“奇怪的人。”客人说道,反正这里的人听不懂他的话。
来屋主人家的第八天早上,之前客人见过但不认识的一个中年村民来找屋主人,他们说了一些话,然后屋主人笑着拉客人去放羊,还教客人怎么放羊,到哪里去放羊,主人指了指那几块地,然后就独自走了。客人看着主人远去的背影,心想对方可能是有急事吧。
后面几天一切如常。
平安待到了第十三天傍晚,傍村民都回来了,屋主人回来了,屋主人进门打开了那个被锁上的木桶,拿出条粗绳,客人就在旁边看着,客人感觉不对,刚跑几步就被外面的两个大汉抓起来按在地上,然后屋主人提着两捆绳子来和两个大汉一起把客人绑起来,将被绑的人押送到了江边。
四个人一直在江边待到第二天,从上游开来了五只船,三个人大声呼叫,旁边的一个船就划过来。站在船外面的有四个人,两个壮汉从船里面提出来四个笼子扛着,每个笼子里都关着一个人。
“力气真大。”被绑的人心想。
笼子里的人都缩成一团看不清性别,让被绑的人特别注意的是里面有个人的头上有对像狼的动物耳朵,会不会是个兽人?被绑的人想。
突然后面有个穿黑斗篷的人吆喝指了指壮汉手上的笼子,于是提兽人笼子的那个壮汉放下另一个笼子,把兽人笼子提回了船上又回来。
三个笼子都摆在地上,每个笼子里的人都没有发出任何动静,都埋着头,如果不是看到他们还在呼吸,被绑的人甚至都觉得笼子里装着的是尸体。看身材能看出有个笼子里装着的是个女人,是个头发沾了许多灰的红色短发的女人,露出来腿部好像有些肌肉,腿上手臂上能看出有些刀疤,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不像普通人。
三个村民跟两个壮汉说了些话,两个壮汉有些生气,瞥了瞥地上被绑着的那个人,然后大家都沉默了。
邀请被绑的人去家里的那个村民开口说了几句,有个壮汉听了好像感兴趣,蹲下仔细看了看被绑的人的外貌,一个白皮肤黑色及肩短发黑色眼睛的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人。那个人又仔细看了看,没见过这样的人,觉得捡到宝了,很快就同意了买卖。
交流了一会儿五人达成了协议,对方拿两个人换这一个被绑的人,一个壮汉又说了什么,屋主人开口,被绑的人听见屋主人的话中有“格伦”这个名字,然后大家都笑了起来。
三个笼子依次被打开,壮汉抓起她们的头发给村民们展示挑选,三个笼子里的人都是女人,她们脖子上都戴着一个暗紫色的环,那个环上有个发亮的紫宝石,被选中的人壮汉会把她们脖子上的宝石扣下来收走。
当那个红头发的女人的头被抬起来的时候,被绑的人和三个村民都被吓了一跳,她脸上脖子全是骇人的刀疤,看五官如果没有那些刀疤或许是个美人。村民们赶紧摆了摆手拒绝掉。
红色头发的那个女人没有被选中,一个壮汉很生气的踢了那个红头发的女人一脚,然后抓起她的头发把她扔回了笼子里,那个女人从头到尾什么声音也没发出。
其他的两个女人被绑起来给村民带走了,一样是沉默不语。
以前只在电视上手机上看见过的悲剧现在就在被绑的人面前上演着,他不敢去想那两个女人的未来,也不敢去想自己的未来,只希望这个世界没有贩卖qg这些东西。此时他心中只想活下去。
被绑的人绳子被解开扔进了随便一个笼子里,而原来绑自己的那条绳子绑在了被卖的其中一个女人身上,地上的人脸上都没有什么表情,站着的人脸上挂满了笑容,双方握了握手然后各自回去了。村民回去的路上先是听到他们的争吵声然后又是听到他们的笑声。
笼子里的黑发男人和笼子里的红发女人加上一个空的笼子被两个壮汉抬起走回了船上,船上的一个穿灰衣服的人看了他们一眼然后破口大骂起来,壮汉把两个笼子放回了仓里,留下一个关着才买的男人的笼子,然后打开这个笼子把男人拧出来。
那个灰衣服的人打量了这个黑发的男子,眼前一亮然后笑嘻嘻地招手让两个壮汉把这个人塞回了笼子带下去。
笼子里的男人在仓里黑暗中听见外面的人在聊着什么,他再次注意到了“格伦”这个词,说话中能听到纸张的声音,过了一会外面发出了一阵紫色的光。紫光没了后,外面的人就把男人带了出去,让男人在一张写满了字又盖了白色印章的纸上按了个红色手印,又给男人脖子上戴上了一个和其他笼子里的人一样的紫色项圈才把男人押回笼子里去。
不知道这项圈是有什么魔力,李丹戴上后就沉沉睡去了。
一个紧张的下午。
维纳子爵二儿子被一群流氓打了一顿,好在莱佳?奇那加思带着仆人及时赶到给人救了半条命回来。
子爵夫人坐在床边泣不成声,18岁的莱佳瞥了一眼这个女人,冷哼了一声。
艾尔加头上被裹上了一圈又一圈的白色绷带,仆人流着汗在旁边给他身体擦血,医生上好了腿上的药才恭敬地退下。
莱佳撅起嘴,让子爵夫人先离开,等她走后,终于对着艾尔加这幅鬼样子笑出了声。
“你就这么给人家打了?窝囊。”莱佳嘲笑道。
但此时的艾尔加还说不出话来,倒不是因为疼得哑巴了,而是他正在适应这个新的身体里的记忆。
几分钟前,彦曹穿越来到这个叫艾尔加的人身上,开始只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
“你好,李丹,你是被神选中的异世界的人,请带着我们的希望,救救我们,或是这个世界,我们相信你。”
“什么?”彦曹心想。
“你好,彦曹,你是被神选中的异世界的人,请带着我们的希望,救救我们,或是这个世界,我们相信你。”
“…额,好的”彦曹心里想。
“你好,白若,你是被神选中的异世界的人,请带着我们的希望,救救我们,或是这个世界,我们相信你。”
“白若是谁?”彦曹感到疑惑,还没等到脑子里那个声音的回复,很快他就被拉回现实,接着一堆身体原主人的记忆涌上来,令他来不及思考其他东西。
艾尔加?维纳,南部维斯塔人族王国西边的西思?维纳子爵的二儿子,是个喜欢跟伯爵的三儿子莱佳?奇那加思混的混蛋玩意儿,可能因为长得太帅之前被子爵罗安(也是个流氓)看上,莱佳看不惯派人跑别人家里把人打了一顿示威,结果今天跟莱佳出去看马戏团表演,表演结束后被一群街头混混打了一顿给打到濒死,想也不用想就是罗安搞的,下手真狠。
“嘶……”彦曹适应好了这个身体后理智就被巨大的疼痛感裹走了。
“疼,以后他就不敢来找你了,爷罩你呢,以后老子再找人给你揍回去,给他下个封口条。”旁边的莱佳笑嘻嘻地说道。
“那狗东西也不知道老牛吃嫩草,五十岁的泥巴了还巴巴来找你。”莱佳仍笑嘻嘻地喋喋不休道,“下次把他老婆抢出来玩玩…”
“擦,你刚说啥?”艾尔加被莱佳惊为天人的话给吓清醒了。
“他老婆呀,哎呀,也是个男的,你不是之前见过吗?那个从奴隶贩子手上捡回来的。你知道,男的那个便宜,虽然我也不稀罕。”莱佳笑道。似乎他经常这样干。
“……”艾尔加全身都疼得不敢说话,但听到这位原主好友那颠覆他三观的话他还是忍不住开口:“你刚刚说什么?”
“xx,你是给那混蛋窝瓜给打耳聋了?老子帮你打回来今天晚上。”莱佳习惯性地拍了拍艾尔加的肩膀,艾尔加直接疼得缩了下去差点哭出来。那群混混打滴是真的狠啊。
见艾尔加是真的说不出话了,莱佳也就说了一些安慰的话然后走了。
穿越过来帮别人挡了一灾,估计原主艾尔加是给打死了才让彦曹的灵魂给替了,那彦曹他原来世界的自己怎么样了?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甚至有些记不清原来世界的事情了。现在让他在意的倒不是原主的事情,而是先前他脑子里的那些话,竟然是用他原来世界的语言说的。
“什么被神选中的人,什么救,云里雾里的。”艾尔加突然想到了什么,在心里默念“系统”,但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不是系统吗?唉,穿越不都是要配一个的嘛,不然你让我怎么拯救世界。”艾尔加有些不死心,对着空气喊了几声“系统”,仍然没有回应。
“难道要用这个世界的语言?”艾尔加又用新学的语言找了个跟“系统”意思几乎一样的词对空气又在心里喊,但结果都一样。
没有系统吗?唉,算了。艾尔加放弃了,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睡觉了,没有短视频消遣,这样直接睡过去能好受些,虽然现在是下午。
听见房门吱呀被打开的声音,艾尔加猜应该是子爵夫人,也就是他这个身体的母亲,可怜天下父母心,原艾尔加大概率是死了,这个世界也有这样的说法,一个身体里装不下两具灵魂。
见儿子已经躺下睡觉了,子爵夫人看了一眼只好把门轻轻关上离开房间。
记忆里艾尔加的长相连彦曹都觉得好看,用彦曹的话来说,他那一头海蓝色的长发看起来就特别炫,还配一双暗蓝色宝石般的眼睛。五官嘛,啧啧,精致得就像件精心雕刻的艺术品,原来的他估计就只有在电视里能看见了。身材也很棒,简直就是天生的模特,但是彦曹不喜欢这种苗条的,他更喜欢浑身是肌肉的身体。就是不知道现在被那什么罗安打成了什么样子,万幸没缺胳膊少腿,都能动。
不知道这异世界大部分人的审美是怎样的,评价艾尔加长相的就莱佳那伙人,不过都是些污言秽语,入不得耳。
原主艾尔加是子爵的二儿子,子爵父亲把家里事都交给大儿子也就是戈登?维纳来管,自己从来不管二儿子艾尔加?维纳的事。因为缺零花钱,原主艾尔加从十二三岁起就开始跟莱佳那伙人混,莱佳?奇那加思是伯爵家的孩子,艾尔加当然啥事都听他的,听歌喝茶看剧打球都跟莱佳一起玩,玩可不是随便玩,原主艾尔加很厌恶跟莱佳玩那些,莱佳一过分他就推脱或是敷衍逃避,可能莱佳觉得原主好逗,他那阴晴不定的怪脾气竟然一次都没把艾尔加打一顿,可能是觉得艾尔加老实忠诚吧,好像把原主艾尔加当老婆一样宠着(?),其他小弟都不敢动他。彦曹一想到这些就起鸡皮疙瘩。
晚上因为脚疼被疼醒了一道,仆人跟艾尔加说罗安子爵在家被一群闯入的流氓打了一顿,窝在家里不敢吱声,手腿都被打折(se二声)了……看来莱佳这家伙更狠。
第二天早上莱佳那家伙又来找艾尔加了。这家伙就住附近是吗。
莱佳带着一脸坏笑将门一脚踢开,进来一大帮人,都是老熟人了。
莱佳走过来坐在床边唯一一把椅子上,双手交叉,身子向艾尔加倾斜,先开口道:“诶,你好好养病,等你能走路了爷带你去看狗崽。”
“狗崽??”彦曹有些摸不着头脑,莱佳说的“狗崽”就是这个世界“男性奴隶”的意思,一开始是指“男性兽人族奴隶”,后面不知怎么的就变成了“男性奴隶”,可惜原主艾尔加不喜欢读书,不然能了解更多。
“对呀,好着呢,莫森那老头说他捡到好几个漂亮的,啧啧,下个月船一到爷就带你去码头逛逛。”莱佳邪笑道,那笑容让没见过世面的现代人彦曹打了个寒颤。
这几点艾尔加就只能躺床上,莱佳提议他坐轮椅出去玩,被艾尔加用疼得太厉害的借口推辞了,这段时间还是老老实实在家带着吧,谁知道莱佳那帮人会不会玩疯了把他推车推到沟里去,之前他们可干过类似的这种事,虽然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
后面几天那伙人就不来了,子爵夫人倒是天天来,虽然自己这不成器的孩子总跟那群家伙鬼混,但毕竟都是自己的骨肉,被人打了还是心疼。
艾尔加看着窗外,想着:“虽然被那罗安打了一顿,但打回去会不会太坏了,不应该去报警吗?异世界没有执法部门吗?贵族被打总是要管的吧。”原主艾尔加的世界里法律和秩序两个词被自动忽略掉了。
“也不知道那老头怎么样了,而且都说不清是不是他派人打的,莱佳就直接派人给打回去了,唉,这个世界真乱。”艾尔加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彦曹毕竟还是华夏现代人,习惯了和平生活,没想到新闻上离谱的事在莱佳这位大佬身上都是日常。
莱佳干了什么事呢?在原主艾尔加的记忆里,打人砸店市内骑马什么的多得是但还是不说了(估计这地方治安不好),莱佳打扮成强盗去劫过商队,皇帝来从上游坐船来海边巡查时他半夜偷了皇帝的王冠戴过(莱佳拿王冠给原主艾尔加炫耀过,后来他说放回去了,彦曹猜可能是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仿制品,皇帝的东西怎么可能偷得到),看马戏团的时候莱佳带着一伙人(包括艾尔加)冲上台去骑马抓猴子玩(当时观众都哈哈大笑起来,莱佳说这是他家投资的马戏团随便玩,原主艾尔加才放心一起的)。
还有抢老婆的事,莱佳有几次错过了漂亮的奴隶(先被别人买走了),没被莱佳发现还好,被他发现了就惨了,把别人打一顿然后把奴隶抢过玩,玩完就扔了(怎么个扔法就不说了),毕竟这个地方没人比他尊贵,他就是这个地方的老大。能出现像莱佳这种无法无天混账的奇那加思伯爵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人,原主艾尔加跟这家伙混估计也走不远了,准备准备看准时机还是赶紧逃吧,毕竟现在彦曹穿成了艾尔加。
可能是这个地方在王国里比较偏僻(虽然是沿海城市按理说比较发达,但是因为有海怪的传说人都被吓得搬家了,这可能不是传说),奴隶贩卖比较猖狂,一般都是卖的兽人族奴隶(身材娇小没有战斗力的),原主艾尔加也见过有卖魔族和人族的,其中男性居多,这个地方也有很多像莱佳这种铜,平民也有买的,应该是经济不好生不起孩子。
艾尔加把视线从窗户收回来,看着自己的房间……果然,经济再不好的地方贵族都不会穷到住烂房子。
唉,等伤好了还要假装继续跟莱佳鬼混,这怎么能行。
席德斯让弥拉处理魔王即将会面的贵族代表的身份名字和喜好,弥拉也会去现场,但是要打扮成魔族的样子,席德斯会将他的身份改为魔王的仆人(不是奴隶了)
莱佳在艾尔加家附近有别墅,他是在这里负责家族的海产生意的
莱佳和艾尔加一行人去看奴隶(狗崽)的途中遇到老太婆,老太婆因为儿子死了,之前被莱佳欺负过一次,这次又遇见了,艾尔加找借口避免了莱佳去欺负她(借口:快去看奴隶,被浪费时间),到了岸边,遇到李丹,莱佳问艾尔加要不要买,艾尔加害怕他把人家搞死了就说不要,莱佳反倒说他是吃醋了,硬要把李丹买下来(李丹和艾尔加不认识)
李丹船上的红头发女人中途被其他人买了下来了。这个红头发女人是魔王的表妹。莱佳也买了那个兽人族,因为觉得新奇。
整个世界是个游戏,原时间没有国家这个概念,
一个头上长尖角的灰发青年将弥拉引到席德斯的办公室。
席德斯带着眼镜正批改着文件,抬头看了弥拉一眼,示意灰发青年帮弥拉找个位置坐下。(席德斯知道弥拉不懂这些规矩,没有让他乱坐。其实奴隶应该站着或跪着的)
灰发青年让弥拉坐在席德斯面前左边靠近门口的椅子上。席德斯的办公桌前一共有四把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