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这里,孟忱不自觉的嘴角上扬。
“女儿也觉得惊奇,像我这样的人,竟然也能当师尊”
似乎想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孟忱表情有些僵硬。
“女儿这个师尊,当得实在不像话”
不知怎么了,想到云祁,孟忱心跳不自然地加快。
孟忱伸手,掸去墓碑上浮着的灰。
墓碑冰凉,没有丝毫温度。可这下面却埋着孟忱最亲近的人。
“女儿去了,父亲母亲不必担心”
孟忱磕了两个响头离开。
双腿几乎没了知觉,。孟忱一步一步小心往山下挪。
等到了衡清峰,天边泛起鱼肚白。
孟忱打了个哈欠,一晚上没睡觉,现在困得要命。
匆匆换了件衣服上床,孟忱刚躺下便沉沉睡去。
云祁就在这时醒过来。
这一晚上他睡得不安稳,好不容易眯一会,却梦魇不断。
一会是孟忱出关,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一会是云祁冲进垂灵洞府,映入眼帘的却是孟忱和她新收的弟子。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云祁换了身衣服走到镜子前。
眼下的黑眼圈几乎掉到下巴,活像被吸干了精气的僵尸。
云祁将脸埋进刚打上来的井水,井水冰凉,连带着大脑都清醒了几分。
今天必须去和师尊道歉。
云祁拿出赤岩,在院子里练剑,一如既往。
天光大亮,孟忱屋里还没有动静。
云祁多练一会,内心就多凉一寸。
难不成师尊不在?
昨晚一直没听见孟忱屋里有什么响动,照理说师尊早该起了,却一直不见人影。
一个可怕的想法笼罩在云祁头上。
“难不成师尊已经走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这一想法刚刚诞生,云祁就已经慌得不成样子。
师尊明天才开始闭关,为什么现在就走了?
抱着这个想法,云祁上前敲响了房门。
“师尊?”
这三声叩门声极其标准,云祁竟觉得紧张,就连手心都是薄薄一层汗。
孟忱睡得正香,云祁忐忑地等了半天也没有回
心里的伤感难以描述,云祁颓唐地席地而坐。
师尊到底干什么去了。
转瞬却觉得好笑,就算师尊现在去收一个新的弟子,又和他有什么关系。
那是师尊,无论做什么,都不是他可以置喙的。
云祁自嘲般的笑了笑,收了剑离开。
睡梦中的孟忱浑然不知,她本就睡得熟,云祁敲门声还很小。
可惜云祁的少年心意被白白辜负。
也对,师尊马上要去垂灵洞府,可他却丝毫不顾师尊感受地发脾气,和师尊闹别扭,任谁来了都得烦。
云祁心里像是堵着一块大石头,压得他上不来气。
再怎么难受也没用,这都是自己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