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5年的春节来得特别的迟,大年初一已经是1985年的2月20号了。春节期间,在部队提干后的余光回家探亲,邱志诚、何蕊、薛济邦、张大庆和郭雅君等几个人相约大年初三在余光家聚会,这次聚会薛文琦没有来。
1985年2月22日,正月初三这天上午,几位同学陆续到达余光家。中餐之后,大家先骑着自行车,到他们十年前一起春游过的地方去玩,还一起爬上了山顶。
山顶有一片草地,中间还有几块大石头,人们可以席地而坐,也可以坐在几块石头上,这是一个很好的野外聚会的地方。冬去春来之际,大地回暖,万象更新,年轻人更是心潮澎湃,谈笑风生,无比喜悦,故地重游,他们也有许多感想。
在山顶上,他们放声歌唱,薛济邦带来了他的口琴,他吹着口琴给其他人伴奏。他们唱了许多当时很流行的歌曲,如:小城故事、橄榄树、赤足走在田埂上、红星照我去战斗,踏着夕阳归去、太阳岛上等。后来,邱志诚还深情地唱了一首当时很流行的英文歌,叫ediverlley,即红河谷。
邱志诚或许是把这首歌唱给何蕊听的,可是没等邱志诚缓过气来,郭雅君便说:“邱志诚,你怎么唱起英文歌来了?红河谷不是有中文版的男女二重唱吗?”
接着,郭雅君对余光说:“我和你来唱红河谷中文版的二重唱吧。”
大家都说:“好。”
就这样,郭雅君和余光就唱起了中文版的二重唱红河谷,薛济邦吹着口琴为他们伴奏,其他人便拍着手打起拍子。
这几个年轻人还唱了好多其他歌曲。这天下午,他们玩得很开心,傍晚的时候,大家一起回到了余光家。
晚餐的时候,除了薛济邦喝酒喝得少一点之外,大家都喝了好多酒,连何蕊和郭雅君的酒量也很厉害,这天,何蕊显得很兴奋。
晚餐后,女孩子都抢着刷筷子、洗碗去了,邱志诚和张大庆到街上去转了一下,顺便买了两付扑克牌,因为吃饭的时候有人说要在饭后打牌。这时只有薛济邦和余光在客厅里,余光拿来一块热毛巾给薛济邦,等薛济邦擦完脸后,余光轻声地问薛济邦:“最近你发现何蕊什么情况了没有?”
薛济邦说:“没有啊,她不是和以前一样吗?”
余光又问:“发现她对谁有特别的感觉吗?”
薛济邦笑着说:“呵呵,没有发现。我只觉得她对谁都一样,她对你、对我也都很好呀。”
余光再也没有说什么,他们就开始谈论别的话题了。然而,薛济邦是个聪明人,他哪里会不知道余光的意思呢?
等邱志诚和张大庆他们回来的时候,两位女孩把碗碟筷子都洗好了,大家又聚在客厅里,又开始海阔天空地聊天了。
开始聊天不久,张大庆建议大家一边聊天一边玩几局扑克牌,因此,大家便开始打牌了。总共六个人,大家便抽牌决定对家,结果,张大庆和薛济邦抽成了一家,余光和郭雅君成了一家,而邱志诚则与何蕊是一家。这次打牌是擂台赛,先是四个人即两家玩,输的一家被淘汰,另外的两个人接替,就这样,他们几个人玩了好多局。
后来,薛济邦说他还有重要事情今晚一定要处理掉的,就起身先回去了。薛济邦走后,余光叫来他的大姐姐接替薛济邦,与张大庆搭档继续玩牌。
邱志诚和何蕊在牌局中配合得非常好,表现得也非常默契,他们一直赢,守擂一直守到了最后。这天晚上,大家都玩得很开心。
那天晚上,由于玩牌玩到很迟了,邱志诚、张大庆、何蕊和郭雅君这几个同学便住在余光家过夜。
张大庆睡前又喝了一点酒,然后,他便独自一个人在客厅打了个地铺就睡了。
何蕊与郭雅君睡在同一个房间、同一张床上,她们两个女孩子又谈了半宿的闺房私密。
邱志诚与余光两个人睡在另一个房间里,他们没有立刻睡着,而是就某个话题深入地进行了一次私谈,两人还就这一话题充分地交换了意见,也可以说他们俩是进行了一次具有深远意义的密谈。然而,这次密谈影响了邱志诚和何蕊他们俩一生的命运。
起先,余光和邱志诚谈了很多别的内容,天南海北,无话不谈。当然,他们最后聊起了感情上的事情,同时也聊到了何蕊。
聊到何蕊时,余光很真诚地对邱志诚说:“何蕊既聪明又漂亮,人见人爱,我们大家都喜欢她,有许许多多的人在追求她。你也想追她,是吧?”
邱志诚有点难为情地说:“我、我”
余光笑着说:“别害羞了,老同学面前不用这样怕难为情了。你喜欢她很正常,你追求她也是很正常的。”
余光接着说:“爱美是人之天性,爱美女、追求美女是男人的本能,也是每个男人的权利。我也很喜欢她,我也想追她呢。但是,要追到美女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像何蕊这样的美女也不是你想追就能追到的,还得看你的条件和实力呢。当然,你邱志诚是一个很有实力的竞争对手,而且何蕊也是很欣赏你、很喜欢你的。”
邱志诚应和着说:“你看出她喜欢我吗?”
余光说:“你别把人家当成傻瓜啦,我当然看得出来。”
余光停顿了一会说:“可是,你知道何蕊有多少追求者吗?你知道又有谁在追求她吗?”
邱志诚说:“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余光叹了一声说:“志诚啊,我记得你是读过孙子兵法的,应该知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句名言吧?你不了解竞争对手能在竞争中获胜吗?情场如战场。不了解情敌、不了解女人,你能在情场上赢得胜利吗?现在的战争是全方位的竞争,要赢得胜利必须知己知彼、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因素、调动一切可以调动的力量,要全方位努力才行,这是拼综合实力的呀,老兄。”
邱志诚频频点头,很佩服地说:“我真是要对你刮目相看了。你到军校进修之后,果然是非同凡响啊。”
余光说:“别吹捧我了,还是言归正传吧。”
邱志诚说:“那依你看现在敌情如何?”
余光便像一个战场上的指挥官一样对邱志诚分析说:“比起许多竞争对手来,你有很多优势,论个人素质,你德、才、貌三全,可谓竞争实力雄厚,战斗力特强。”
余光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了一眼邱志诚,又说:“但是,你是否忽略了一个强大的对手?”
邱志诚急忙问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