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半,各攻击位置打出了信号弹,搬运大军进城了,各处缴获的卡车开始向着南门运送物资,卡车队伍卸下物资就走,伪军营帮着老百姓换车换驴一气呵成,早进城门的已经开始撤离了,后面的队伍还在源源不断的向这边拥来。
晚上十点半,莒县龙门崮,崮南三公里处的日军军营里正在全面开花,新四师仅仅用了一个多小时就拿下了第一道阵地,日军停止攻击后退后仓促建造的阵地,完全经不起新四师的火力打击。
新四师从北面南面和西面三面围攻,给两个师团留出了撤退的道路,沈鸿烈胃口虽然大,但还没狂妄到觉得自己一个师能装下两个师团,西面是主攻方向,南面和北面都是辅助攻击,不要求攻进去军营,但不能让日军转向突破。
军营西侧,冲破了第一道防线,炮兵和火箭兵开始推进清理,日军组织了几次向西反击,都被高射机枪和轻重机枪压了回去,向北向南也打不出去,新四师和沂蒙游击队的火力配置没什么区别,有点区别就是沈鸿烈的骚操作比较多,南北两侧各有两个骑兵营游弋,一半火箭兵,一半冲锋枪,无论日军从哪个位置突破,几分钟就能支援到位置。
沈鸿烈已经下了龙门崮,和几十个警卫坐在下午日军攻击的山坡上看着远处的战火,下午善于拍马屁的警卫连长给司令点上了香烟,打火机的火焰照亮了司令官兴奋的脸。
“师座,为什么不四面围困啊!小鬼子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啊”!
沈鸿烈抽着香烟还不忘教训这个夯货:
“钟大山,你小子以后得长点脑子,刚才给我递烟点火非常危险知道么?我们能看清鬼子的军营,小鬼子肯定也能看到我们这边,也就是他们没了重炮,不然一发炮弹过来,新四师的指挥部就瘫痪了知道么”?
钟大山嘿嘿一笑:
“师座,这不是知道他们没了重炮么?迫击炮或许还有,打不到这里,卑职早就想过了,万无一失,对了师座,别转移话题,为什么不四面围困”?
在新四师,也就钟大山敢这样问,沈鸿烈的亲侄子沈自重都不敢,钟大山救过师座三次,最后一次脑袋上还嵌了弹片,虽然现在无恙了,但脑子偶尔有些不灵光,不然早被派下去做团长了,沈鸿烈知道他最为忠诚,大多数时间都带在身边,虽然受过几次伤,但钟大山的武艺没落下,三五个特战队员近不了身的。
沈鸿烈也没生气,看着远处的战场解释道:
“大山,我要是有八个老兵团的话,还真敢围攻歼灭他们,但没有,四个老兵团,骑兵团还不能投入战斗,三个老兵团带着四个新兵团,你觉得真的能凭借火力优势挡住鬼子的冲击么”?
“团座,新兵团也不能叫新兵团了吧!前前后后也打过几场大仗了,我感觉现在都很优秀,也都非常努力”。
“你小子懂个屁,我不知道他们优秀咋滴,打攻击战,打防御战都没什么问题,但这是围歼战,三万多小鬼子,无论向哪个方向突围,都是可怕的事情,新兵很可能会慌张,这一慌很可能带来连锁反应,一旦和绝望的鬼子接触,最多拼半个小时的刺刀就得转头跑,那样计划就全乱了,鬼子很可能冲破阻挡去围困孟良崮和蒙山,那样我沈鸿烈面子往哪放”?
钟大山扭过头去撇了撇嘴,说来说去还不是面子闹的,不过这话不敢说,说了师座真踹。
“对了师座,骑兵团哪里去了,骑兵冲进日军军营不是杀的更过瘾么”?
沈鸿烈懒得解释,这个夯货,日军军营里密密麻麻的全是人头,砍得过来么?进去多少都被马上被窝住,一个也剩不下。
沈自重带着骑兵团已经到了陈疃了,日军早晚会溃退,新四师是会全面追击,自己这里是个节点,龙门崮的日军军营到这里是十五公里距离,鬼子跑十五公里,阵线拉长丢盔弃甲,再碰到两千多骑兵,想想就感觉胳膊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