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子?臣女倒是很好奇有什么资格做大人的棋子。”说完这话,卢似寻环视了周围,示意秦书要不要换一处地方说话。
“做我的棋子,你”,秦书摇了摇头,嘴角正贴着杯口,恰好是微笑的神情,“好像还不配。”
“那就是大人做一回好人,来好心提醒臣女了呗。”卢似寻也不恼,平静地对上秦书的眼。
“可看清楚这春胜堂真正的东家是谁了吗。”秦书看了看窗外,已是乌云密布。
“四皇子?”卢似寻虽说不怕,可还是有些小心。
“当今皇上沉迷于?”秦书对于刚才的回答并不意外,反而是卢似寻回答了他,他才会抛出接下来的问题。
“听家父说过,沉迷于炼丹。”卢似寻亮了亮眼,似乎明白了。
“懂了?明白自己冲动了?明白了就你来说。”秦书挥了挥袍子,起了身,站到了木窗前。
“三皇子确是蠢笨,给四皇子当枪使,不论是给臣女送信的,还是威胁秋玥的,都是四皇子在幕后指使,以臣女心求之事来激起臣女的欲望,而今天所顺利进行的一切,不是运气,只是帷幄于他人心中的一场戏罢了。”卢似寻没再往下说,她抬头看了看秦书,见他若有若无地听着,便接着道。
“陛下沉迷于炼丹之术,所要找的便是臣女这样略懂一些旁门左道的人,恕臣女妄想,四皇子殿下亦想以此来束缚住大人,只是大人怕是早已与四皇子殿下有所往来吧。”卢似寻掐着自己发颤的大腿。表现出处事不惊之感。
“该是说你蠢,还是说你聪明呢?我让你说你就说啊,不怕丢了性命?”秦书扔了一把小刀出去,正中一只蹒跚起飞的鸟的头部,卢似寻就眼看着这只鸟极速地着了地。
“臣女怕是连这鸟儿的结局也不如。”卢似寻看着这只鸟儿,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
“看,无法再次起飞的鸟儿是被野狗活活咬死,还是死了再被野狗分了尸好呢?”秦书回头看了看卢似寻,暗道:还是没见过世面,但比起锁于门内的高门贵女,算得上是杰出了的。
“万一这只鸟儿都得过野狗呢,您连机会都不给它留,怎么就肯定它一定会死呢?”卢似寻看着这只鸟儿被野狗叼了去。
“哦”,秦书的话语充满了不屑,“若是真有这样的情况,就算是秦某错了。”
“大人可还有事,若是无事的话,臣女便先告退了。”卢似寻趁着岔开了话题,拂了拂礼,便赶紧想走。
“话还没说完吧,卢小姐。”
“臣女都忘了,多谢大人提醒,但恕臣女愚钝,只是臣女亦在此山之中,看不清。”卢似寻转过了头,只觉得这话说不完便走不了了。
“那便跳出来看看,你到底起了什么作用。”秦书提高了声量,闭上了眼睛。
“四皇子才是这春胜堂的主人,可明面儿上还是三皇子赚了银子。皇子之间大底不会有合作共赢这一说,怕是大人和四皇子商量好了,共同做了这局……”卢似寻顿了顿,道:“臣女不敢再说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