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张济却成功拿下东郡西南三县,初步站稳脚跟。
曹操认了这个闷亏,正好将张济作为他与袁绍的隔离带,避免两人发生直接冲突。
他自己则调过头,把目光放到豫州。
但袁绍可忍不了,立即一封奏章送到洛阳,要求天子斩张杨、吕布。
沈定可不会惯着他,直接让天子下诏斥责袁绍“地多兵广,而专自树党,不闻勤王之师,但擅相讨伐”。
袁绍收到诏书,大怒不已:“小儿辈贼盗耳!焉可辱我!?”
别驾田丰劝道:“此乃天子诏,非沈定私信耳。”
袁绍斥问:“彼胁天子,我不知邪!?”
听到这话,田丰扭头看向一旁的监军沮授。
去年得知天子华阴之败,沮授立即建议袁绍去抢天子。
袁绍本已心动,却被郭图、淳于琼劝阻,最终坐视天子重回沈定之手。
不过沮授此时却没露出什么遗憾的表情,只是劝说道:“天下人知天子诏,不知沈定书也,明公当虑之。”
田丰继续跟上:“如今并州平黑山军,青州战孔融,冀州战公孙瓒,实不可再开战端。”
之前征臧洪,他们就劝过,只是被袁绍无视了。
不过问题不大,此战之后,东郡大部分依然在袁绍手中,只是让臧洪跑了而已,算是不胜不败。
袁绍思虑良久,哼了一声:“我欲上书自辩,孔璋为我拟文。”
陈琳应下,端坐案后,抬笔静思片刻,挥笔书写。
上书之后,袁绍发狠,要求诸部加紧进攻公孙瓒。
他对沈定不爽至极,准备拿下幽州后,立即对司隶用兵。
不过现在袁绍不打司隶,不代表就不管了,他写信给曹操,希望自己的小老弟帮自己出一口恶气。
二月,曹操攻颍川黄巾,袁术发兵攻徐州刘备。
沈定没有让吕布到洛阳,在确认吕布抵达河内后,直接一道诏书,吕布为并州刺史,又以张辽为太原太守、高顺为上党太守。
就跟历史上的张既一样,让吕布回乡绣衣昼行,岂不快哉?
“哈哈哈哈!”
吕布拿着诏书,兴奋大笑。
陈宫、张辽等人齐齐贺道:“将军荣归乡里,实乃幸事!”
吕布故作矜持地摆摆手:“还不算还不算。并州尚在高幹手中,我辈当勉之!”
但他脸上的笑容挡不住。
“我欲先攻上党,再下太原,公台为我谋之!”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
他感觉不太对,看向张辽高顺,还是问了出来:“天子岂知你二人哉?”
陈宫心里一咯噔,抢在张、高二人回答之前,先为他二人解释道:“将军天下闻名,帐下猛将,自非无名之辈。沈定以二将军为太守,亦是示好将军也!”
对于这个解释,吕布十分满意,他感慨道:“关东诸将皆欲杀我,惟吾弟玄德,与将军沈定,愿善待我!”
他满意了,但郝萌、魏续等人却是面色不喜。
陈公台这话什么意思?张辽、高顺是猛将,非是无名之辈,那我们就不是猛将?就是无名之辈?
只是吕布也好,陈宫也罢,都没注意到他们的情绪。
吕布乐悠悠地回到后寢,向妻子展示诏书:“我回乡矣!”
吕妻也是松了口气,可算是能安稳了。
只是又听吕布道:“听闻沈定年不过弱冠,我欲以女妻之。”
吕妻一愣,连忙道:“沈将军岂愿为将军婿邪?”
吕布一听不乐意了:“我乃县侯,又为刺史,他沈定不过游侠出身,如何不愿?”
听他这么说,吕妻连忙换了个方式。
只见她垂泣道:“女子年幼懵懂,妾本想留在身边多教养几年。”
吕布叹息一声,将其搂在怀中:“那便缓两年。”
吕妻拭去泪珠,盈盈拜谢,随即又道:“妾闻秦宜禄妻杜氏颜色颇佳,将军既欲交好沈将军,不若将其赠予沈将军?”
吕布闻言,颇为不舍。
秦宜禄在东武阳战死,吕布离开的时候特意把他的妻子杜氏带上,本来想要自己留下。
“这……”
见他如此,吕妻轻叹一声:“将军不愿,那便留她在府中吧。左右沈将军也没想从将军这得到些什么。”
这话一说,吕布唉呀一声,咬咬牙下定决心:“罢了罢了!一女子耳!沈定与我亲善,虽彼不求,我岂能不报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