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见到了这世界所谓的功法内力，夏凡满心的震撼。其实今晚看到的，不论是张鸿象指尖的流光，还是陶先生来去无影的鬼魅身影，在他脑海里都有过幻想。但这些幻想的东西就这么眼睁睁浮现在了面前时，他还是有一股梦幻不现实的感觉。

这一世的记忆中，对修炼之道有过一定的了解，大多都是听陶先生和姜天清说过。

最直观的了解是记得有一次傍晚和姜天清在凉亭里喝酒闲聊时，他曾说过：

“你那套从小练到大的拳谱，我经常说你那个拳啊，是花拳绣腿，去街头卖卖艺，练练筋骨强身健体还不错，实际没什么用。你以为是我吃多了说这些话来专门打击你呢？”

“不然呢？”

“老子没那么无聊……你那套拳啊，要是和普通人打，你要是心狠一点确实是杀人技。但要是遇到突破“凡胎境”步入“炁境”的人来说，人家就是站着不动给你打，你也不见得能够伤到他。额，我记得，有一次你问那老不死的，你这套拳练得如何，那老不死的不也说有形无意嘛，这个无意就是指的“炁”也有人称这玩意为内力，内气，内功的啥都有。”

“这个人呐，不论如何强健身体，人力终究有限。就算肉身力气天生异于常人，也最大不过举鼎。比鼎更重之物呢？千斤巨石，巍峨大山能凭一己之力所撼动？肯定不能。所以，那些整天闲出屁来的至圣先贤就开始琢磨起天地万物所拥有的力量，像什么风雨雷电啊、五行之力啊、神药剧毒啊、刀光剑影啊，能鼓捣的都鼓捣了一遍。不知道死了多少人才发现，以“先天一炁”改变自身筋骨经脉，开辟丹田，感悟并引入世间万物之力于丹田之中，淬炼融合，将世间超凡的力量据为己有，不断地吸纳，精炼，扩大，一次次突破极限，提升修为境界，这就是所谓的修炼。武学秘籍、内功心法，也由此而被先贤圣人创造出来。”

“你要是能开辟丹田，淬炼出炁来，配上一部不错的内功心法，淬炼出力量属性。你那套拳，就不仅仅只是能打死人了，打烂一座山没什么问题。我曾见过一人，一柄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长剑在他手里爆发出来的剑气，足以开山，断海。剑指苍穹，苍穹变色。如神祇降世，英姿伟岸。”

“那一剑要是落在像你这种废物身上，你连被劈开成两半的资格都没有，直接灰飞烟灭。”

夏凡也知道这一世对修为境界的定义。

凡胎境：打熬肉身筋骨，有的世家子弟，豪门阔族以奇丹妙药浸泡。没有资本的就只能以最原始吃苦的方式锻炼体魄，站桩走桩，负重登山，激流冲刷等等…一切都能让肉体筋骨强健起来的方式。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只不过是为第二境“炁境”打下基础。

凡胎境就像地基，基础不过关，房子就建不起来。

第二境，炁境。当凡胎境练至巅峰，肉身极其筋骨的强度足够支撑起天地万物超凡的灵气时，功法便会尝试着开辟丹田。这一关尤为重要，这也是修炼一途至关紧要的门槛，能跨过去便意味着正式开启修炼大道，跨不过去，就只得沦为像夏凡一样的武学废物，修炼路上的边角料。

丹田开辟之后，功法属性会引入相对应的灵气进入丹田之中进行淬炼、炼化、打磨、并融合成“炁丹”化为自身能够操控的力量。

夏凡也纳闷过属性这个问题，比如那些个修行雷属性，火属性的人，怎么个修炼的？又是怎么被创造出来的？难不成让雷劈？用火烧？但这种事情被就完完全全超出了他的认知，属于玄之又玄的事情，他一个修炼门槛都跨不过去废材，脑细胞死完了都想不出结果来……

夏凡肉身的强度已然到了凡胎境巅峰，奈何死在了开辟丹田这一步。这个世界还有无数的人死在这一步，他们被统称为平头老百姓！

跟着姜天清来到他家里。

进屋后看着夏凡，没好气说道：“一副憋了什么闷屁的样子，想说什么就说。”

夏凡一路上不停地整理着满脑子思绪，见他这么一说，便开口问道：“那个年轻的道士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