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次之后,外界的人都知道南方得了失心疯,所以开始不断有人往南家老宅里写信,让他们把南方送往精神病院。
南风闻言,冷笑着道,“这是我南风的女儿,要想把她从我身边带走,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对此,南风的处理办法虽然强硬,但这对于他外行出走却带来了不少的麻烦。只要一出老宅的门,便有等在门外的媒体争相过来采访,更有甚者,拦住了南风办公的车辆,放话说,南风必须给媒体一个交代。
南风揉了揉眉头,终于忍不住对着白梓然道,“打电话给相关部门,要是下午我回来的时候还看到门前有媒体的存在,那就让相关负责人等着下岗通知书吧。”
南风能担任市长多年,又怎会如表面上所看到的那么简单,之前无非是觉得小题大做,所以没工夫搭理罢了,没想到自己的不作为在外界看来却是退缩害怕的表现,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看看雷霆手段罢了。
南风的方法果然很有效,下午回去的时候果然发现门口已经没有媒体了,但是,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就南方而言,虽然她足不出户,但很多消息还是传到了她的耳朵里,这直接导致她的病情进一步恶化。
萧寒有一天发现,在南方床前的柜子里竟然有四五瓶空的药瓶子,再看药品名称,俨然是安眠药。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南方在夜晚根本睡不着觉,偶尔的小憩也是安眠药的作用,而看这瓶子的数量,怕是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那一瞬间,萧寒不知是何情绪。
他看着药瓶子,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只觉得令人悲痛的厉害。
过了数日,萧寒带着南方去了佛寺。是南方之前去过好几次的那个佛寺。
寺庙中清净依旧,迎接他们的的慧能大师问道,“不知施主是小住几日,还是想要出家为尼?”
南方问,“小住当如何?出家为尼又当如何?”
慧能大师眼中睿智尽显,笑道,“小住几日,便是施主自红尘中来,又当回归红尘,出家为尼,便是身后红尘事尽断,此后只追寻心灵的清净。”
南方道,“大师看我是哪种选择?”
慧能大师答,“施主尘心未了,便是出家也是心难静,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南方又问,“若按大师来看,我当如何?”
慧能大师笑答,“凡尘事,便在凡尘了结,若此时无能为力,便暂避风头,经年已逝,自当了结红尘事。”
南方闻言,笑了,笑得一脸释怀。
她低头拜谢,“弟子明白了,多谢大师指点。”
慧能大师见此,翩然而去,再未出现。
萧寒和南方在寺中小住了几日后,在一个晨曦微露的清晨下了山。
下山之后,南方只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然后,远赴海外求学。
一去,便是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