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
那时候店里只有他们几个、王婶和小虎、白小东和杜文几个人。
王婶他们首先可以排除,且不说他们之间的感情,王婶每天关店后都是急匆匆地就回村了,连镇上都没怎么逛过。
剩下白小东和杜文,自然是杜文的嫌疑更大,毕竟现在白小东一家人都在店里干活呢。
要是他做了这种事,怎么可能还会让母亲和妹妹过来?
“最近把奶茶泄露出去的,估计也是他!”柳南嘉越想越气,第二天杜文一来,就和宋辰一起把他叫到了后院。
可没想到,没等他们怎么问,杜文就承认了:
“是我。但不管你们信不信,我只做过那一件事。”
宋辰看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上前就揍了他两拳。
杜文也没还手,等宋辰停下来,抹了抹嘴角的血,转身离开了。
然后再没有回来,连这个月没发的月钱也没要。
“他就这么走了?”柳南嘉有些诧异。
但这会儿有更重要的事做,没时间找他的麻烦,恨恨地道:“算了,先不管他,人家替郑主簿做事的,怎么会看上咱们那点月钱。”
他们今天要打听一下郑主簿的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突破口。
先去找了镇上的熟人方木匠。
方木匠听了他们的来意,也是眉头紧锁:“郑主簿这个人,我了解得不多,但也知道他在安平镇的时间可不短了。据说很能敛财,镇上的牙行多少跟他有些关系。”
然后又找了书肆的吴掌柜,吴掌柜知道更多些,叹了口气:“你们这件事,怕是难办了呀。”
随后就讲了他知道的事:“咱们安平县算是个偏远小镇,一般的县,都是县令、县丞、主簿三个人管理,安平县就没有县丞,只有他们两个主要管事的。被派到这里做官,跟被发配也差不多了。”
“咱们这个县令一开始也不是这样啥事不管的,就是每次考核的时候,都晋升不了,三年又三年,最后放弃希望了。”
"就是摆烂了呗。"柳南嘉心想。
“而这个郑主簿,比县令来的时间更早,待的时间更长。他倒是没放弃,只是。。哼。”吴掌柜停顿了一下,对郑主簿的做法很看不上。
“把力气全用在了歪门邪道上,听说这几年他每年都会送一大批礼出去,四处运作,想调离安平县。他一个主簿,月奉就那么些,上哪弄来的那些东西?自然是搜刮来的。就是做得隐密,一般老百姓不知道罢了,特别你们这种,做个小生意,有点钱却又没背景的,真正有钱的,他反倒不会招惹。”
“这不就是欺软怕硬嘛!那这么久,就没人反抗吗?”柳南嘉想到自己家不是唯一一个受害者,更气愤了。
吴掌柜又叹了口气:“这就是我说不好办的原因了。县令不管事,县试就是他掌握着。士农工商,做生意虽然有钱,但只要家里有男孩,必然会让他读书,县试考童生是考科举的第一步。郑主簿把着县试,若是哪家惹到他了,就在县试上做手脚,让他考不上,这样一来,谁会拿科举和前程去跟他反抗?基本都吃了哑巴亏。”
“那他这是科举舞弊啊!没人管吗?”柳南嘉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