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彩,放心好了,就算他们能过我父亲和我哥哥的文关,我这不是还有一关么,我出的题目绝对不会有人答得上来的。”谢雅琴与镜子中的自己相视而笑。
……
翠楼门前,围观的人群早已把楼下堵的是里三层外三层,中间留了一层空地,上边张贴着一张红榜,乃是谢家二哥所作的文题:以楼台为内容,作一篇诗歌。要求也简简单单只有一个,能获得谢家二哥的赞许,方可进入这翠楼二楼处。
张崎此刻正在前往翠楼的路上,只听后面传来一句:“张崎兄,张崎兄,你可让我好找啊。”
来人正是今晌午才遇到过的王仁怀。王仁怀此时手上捧着两套干净的衣物,他将手往前一伸:“今上午我看张崎兄与贵叔没有一件薄衣蔽体,所以自己去衣铺给张崎兄弄了两身衣裳来,张崎兄莫要嫌弃。”
“哪里能呢,仁怀兄待我如此,张某受之有愧,来日必将重报。”
“何必言谢,我就欣赏张崎兄的赤忱之心。”
……
一件干净的衣服,说实话作为一名作家的张崎并不会感到珍贵,但身为乞丐的张崎感觉这就像做人的尊严。
于是告别仁怀兄后,他和青叔就在佘河中,将身上的泥污冲刷了一遍又一遍,此时他才看清自己现在的模样。湖水映衬的是一副清爽干练的少年郎,眼神孔武有力,鼻梁坚挺,剑眉星目,有儒将的风雅,儒衫一穿,尽有种玉面书生,貌比潘安的感觉。
“啧,好小子,见惯你蓬头垢面的模样,没想到整个人干净后还蛮像样的嘛。”一旁青叔嘴上毒舌,心里却甚是欣慰。
“青叔,你也不赖。”
青叔除了太瘦了,其他的与一般人无二。
不一会儿,收拾好的二人来到了翠楼下。
“前面那些没文化的粗鄙之人,莫要挡了我家公子的路,知道我家公子是谁么。我家公子乃是工部尚书之子,你们这些,通通给我闪开。”
一家丁在前面吆喝着,后面一公子缓缓而来,正是那徐泾。
“这人是谁啊。”台下的行人纷纷议论。
“诶,这人你不知道。金陵有名的才子,工部尚书家的公子爷:徐泾。”底下一些金陵读书人或多或少都认识徐泾,于是渐渐传开了起来。
“以楼台为题么。不知在下这首小诗,能否入谢家小姐的芳心。”
“红楼青瓦前,
搏伊笑欢颜。
佳人若在侧,
愿予此间乐。”
台下无数学子都嚷嚷着,好诗,好诗。而谢家二公子却面露难色,因为好歹人家工部尚书之子,虽然人家诗写的不咋滴,但面子还是要给一下的,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过去了。
但就在此时,人群中传来一句:“这样的诗,写的真的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