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是一名警察。
保护人民,保护国家的警察。
可他却不会保护自己。
所以只能由他来保护那个总是把温柔隐藏起来的男人。
很早之前,酒井野就拥有这样的认知。
很早很早。
就在那个陌生的金发青年抱住他,毫无防备背对着枪口的刹那。
可想要保护的人此时却连电话都无法打通。
冲出公寓楼的瞬间,酒井野大脑一片空白。
只有身上各处蔓延的疼痛在提醒他。
他还活着。
那么为什么他眼前的一切都是模糊的。
什么都看不清。
“咚”
摔倒在地,手心下巴膝盖一阵刺痛。
但比起心脏的绞痛,这些什么都算不上。
“啧,小鬼,这么急急着投胎啊!”
满身酒气,一看就是宿醉刚从居酒屋出来的男人打了个酒嗝,发泄似地一脚踢在酒井野腹部。
——废物。
酒井野恍惚,仿佛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梦境。
他从未碰见过降谷零,也从未见证那个男人的死亡。
他依旧是那个为了活下去而替名为父亲的男人工作的“废物”。
可那时的他究竟是为什么想活下去?
活下去有什么好处吗?
酒井野不知道,他想不明白,也早已忘记那时的自己在想些什么。
他竭力爬起身,心口的绞痛却不断彰显着存在感。
仿佛在告诉他。
——你不该活着。
“你没事吧。”
酒井野抬眸,是个陌生人。
等男人走后才敢上前的年轻少女惊诧。
宛如人偶般的男孩哭得悄无声息。
平静,冷漠地流着泪。
可这其中又似乎包含着炙热的情感。
她愣了下,慌乱掏出手帕,想给男孩擦拭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