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卿安闻言,轻叹一声:“爹爹曾经是军中的总旗,三年前在一次任务中殉职......”
“娘听闻噩耗也病倒了,从此卧床不起,常年需要汤药养着身子,撑了三年,也在上个月走了,阿弟......阿弟......”
听完祝卿安的家庭的全部变故,武渊也不禁有些唏嘘。
如果是在前世的洗浴会所,那简直就是技师说自己被迫干这一行的原因。
可惜,在现如今这个世界,祝卿安所说的这一切变故可能就是真的。
至于弟弟的情况,祝卿安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并没有和武渊提起。
“对了,你是干什么的?”
祝卿安不由看了武渊一眼,笑着问道。
武渊笑道:“我啊,我刚刚在北斗武馆报名习武。”
反正后续他要在院子里演武肝战卒刀法的熟练度,关于自己在北斗武馆习武的事情,也是瞒不住对方的。
听到武渊说自己是北斗武馆的学员,祝卿安俏脸愈发黯然,说道:“阿弟也在北斗武馆学了一年,但是后来爹爹遭遇意外,家里也没钱给阿弟去习武了。”
武渊闻言,面露不解之色,刚准备说些什么,一名少年便来到了后院。
“你是谁?”
看到武渊,少年眉头一皱,一脸戒备道:“你是谁?”
正在打扫房间的祝卿安听到声音,急忙迎了出来,笑道:“阿弟,你回来啦。”
“我给你介绍一下,他是武渊,是新来的房客。”
接着祝卿安又看向武渊,说道:“他就是我阿弟,穆远征。”
武渊笑着打招呼道:“你好,我叫武渊,以后请多多关照。”
穆远征皱眉看了武渊一眼,眼中的戒备之色愈浓。
迎着穆远征的目光,武渊便意识到,这家伙估计是觉得自己故意租在这里,是对祝卿安有意思,继而对他产生的天然敌意。
穆远征问道:“你是干什么的?”
祝卿安解释道:“阿弟,他是北斗武馆的学员。”
“北斗武馆的学员?”
穆远征愣了愣,然后看向阿姐道:“阿姐,咱们的租金是多少钱?”
祝卿安道:“一个月一钱银子。”
“一钱银子?”
穆远征点点头,道:“那一年就是一两二钱银子,不如这样,我给你个折扣,十两银子,这个房间给你租十年,你觉得怎么样?”
“不过你需要今天把十两银子都给我。”
十年?
武渊嘴角一扯,自己能不能在这里住一年都是问题。
还不等他说话,祝卿安俏脸变了变,眼眶里也泛起了雾气,语气哀求的说道:“阿弟,你就不要再赌了,你要是再赌下去,家里就真的没钱了,到时候交不上税银,你会被征徭役的。”
“哼,没钱?”
穆远征脸上的笑容收敛,冷笑道:“这套宅院至少也能值个三百两银子,大不了就把这房子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