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俩孩子到休息室,明汯姿坐上车。
“老板,回古堡那边吗?”司机询问道。
撑着宿醉的额头思考几秒,本来准备回去的明汯姿看到旁边座位上放着的墨绿色领带夹
“去斯特拉斯。”
司机欲言又止,但还是选择沉默按照吩咐行事。
“讲。”明汯姿看着一直亮屏的手机,拿过来接通。
对面一片寂静,只有平缓呼吸声传来。
明汯姿眯着眼睛嗤笑一声“祁野槐,我也真是搞不懂...哑巴打哪门子的电话。”
依旧是无声,就在她不耐烦准备挂断的时候。
管家Joe的声音传来了,他照着男人平板上手写的话帮忙传达。
“老板,小先生是想问你什么时候回来,他很...”
从兜里掏出扁口壶仰头喝了一口烈酒,明汯姿握着那枚墨绿色领带夹
“不回来了,我去斯特拉斯。
他不是愿意等嘛,爱等就等吧。”
捧着已经挂断的手机,Joe有些为难的看向祁野槐。
男人有些牵强的扯出丝笑容,朝他摆摆手,表示没关系,刚刚他都听得很清楚。
望着又要把自己关在二楼的小先生,Joe简直觉得一个脑袋两个大。
哑巴爱上喇叭,真是有苦也说不出。
开窗正准备将领带夹扔出去的,明汯姿狐疑的看向与她背道而驰的车辆。
后座的那个身影实在有些眼熟,那个装逼感,那副做作姿态。
捧着本来就转不动的脑子思考几秒...
桑暮?
不对啊,他去的这个方向不就是机场吗?
明烟一上飞机就开启了睡眠模式,明霜影则是在制作姑姑公司这边的报表情况。
头等舱这边的位置是岔开间隔的,这就导致姐妹俩谁也没收到姑姑的消息。
闹了一大宿,天不亮又起来开了锁。
加上刚才吃了一大堆快碳食物,闹腾如明烟也直接拥有了婴儿般的睡眠。
十二个小时的长途飞行,除了中途有感受到有人来她这边盖了个小毯子,就再也没意识了。
王槛鹤回到了伦敦这边的红枫庄园。
走进历史悠久的华贵大厅,身着优雅礼服的女人正在和女管家挑选舞会请柬。
他低垂着眉眼与她问好“母亲。”
虹夫人打量着手里的丝绒书贴,不在意的挥挥手吩咐佣人将他带下去
“回来了?祈福去吧。”
“好。”少年如同最精致听话的木偶,那双浅灰色眸子毫无波动的转身。
端着花几上的红茶,不慎被烫到了指间。
嘶的一声,虹夫人抬起头看到了少年背影的黑发。
表情嫌恶的皱起眉“永远改不了那等下种姿态!”
女管家低头垂目没说话,房间里的佣人们也各司其职的安静着。
如果注意细看的话,会发现佣人们大多金发碧眼,只有少年的发色黑得刺眼。
就连虹夫人的一头瀑发也是棕色,整个庄园除了主人能看出点东方影子,毫无亚裔踪迹。
佣人们将干净整洁的全白衣袍递给少年,当着他的面利落锁上门。
紧闭的房间内,只有堂中天窗的一缕光照在蒲团上。
少年清俊的背影稳稳跪坐在蒲团之上沐浴在那束光中,精致眉宇间没有丝毫情绪。
双手搭在膝上,希腊式的白色衣袍更是衬得他如同圣徒般虔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