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舟耸肩坐下,开门见山地说道:“不知大人所问何事呢?”
薛琬开口说道:“两件事,咱们一件一件来,第一件事自然是同圣上有关。”
“在下绝对没有向任何人泄露过圣上的行踪。”
薛琬看着林子舟的双眼没有说话,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默,随后薛琬直起身子,带动胸前丰满,林子舟下意识地转头看向远方雪景。
薛琬见状轻声一笑:“第二件事,小王爷在外六年是否有招惹过一些不开眼的修者?”
林子舟微微抬起下巴作沉思状,思考片刻后开口说道:“没有。”
“那小王爷是否见过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遭人记恨,亦或者在外不小心漏财,遭贼人惦记。”
听到这话林子舟心脏漏跳一拍,脑海中没由得出现了那个神秘老人的身影。
踌躇片刻林子舟方才开口说道:“应该没有。”
“叮铃铃——”
薛琬手中的银铃不合时宜地发出了清脆的声音,听到声音的薛琬面色一沉。
“小王爷,事关您的身家性命,还请不要过多隐瞒。“
林子舟十分坚定:“刺杀一事与所隐瞒的事情无关。”
他之所以敢如此笃定,是因为自从他习得此技后便没有在任何人面前施展过手段,他一直谨记师傅对他说的话。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这下可就难办了。薛琬心中叹了一口气。
林子舟来之前她还抱着那么一丝丝的奢望是面前这个二世祖惹到了一些不开眼的修士。
如今看来,基本上也就只有两个可能了。
要么,谋朝篡位。要么,王位之争。
后者的可能性更大点,当今圣上睿智贤明,北苍国泰民安,不可能有人会想不开去谋反。
可要真是王位之争,地府管还是不管,这是个问题。
自古王族更替之事如何管?
更何况,所谓的王位之争可能性也不会很大,林王之位在林海平死后由林文武继承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二哥林毋维虽聪慧过人,却一心追求琴棋书画,对朝堂毫无兴趣,曾经得到的几个官帽也在做了数月后辞官回家。
至于面前的林子舟就更别说了,六年前大闹林王府,拒不承认自己林王府的身份,更是离家六年,虽如今迷途知返,但也不可能染指林王之位。
这林子舟到底是背地里得罪了谁,仅能让人花那么高的价钱请来金喙刺客进行暗杀。
越想薛琬的头就越痛,现在她算知道了为什么一听到这个案件,同为十殿阎罗的几位前辈全都避之不及,直接推给了资历最浅的自己。
“大人,不知在下能否一同调查我遇刺的案件?”
薛琬下意识地摇头,让受害者一同办案主观性太大,可转念一想,若是让林子舟见见那个被人砍去口舌双手的“幕后主使”,兴许能得到些许不一样的情报。
“既然如此,那便随我前往地府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