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后记 二(1 / 2)杜兰德尔真传首页

暗门终于从无终噩梦中清醒过来,陌生的天花板,我这是在哪?她想支起身子,却看见自己裸露的乳房上有一条长长的伤疤,这是瑞莱斩的,那周围有咒刻治疗的痕迹,但不知何种原因,似乎特意留了痕迹下来。

她被扒了个精光,躺在白皙的床上,床单和被子暖暖的,残存的温度让人十分慵懒,被子有些棱角,应该是一次性被罩,这也就说明她在哪个旅馆里,窗户被紫色的帘子挡着,能看到有光,还有嘈杂的人群声。

暗门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强烈的太阳光照在她的脸上,就像那照进无终噩梦的光,仿佛可以将一切灰暗都涤荡,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一种,一种.....

“哦?你醒了?”不知何时打开的门传来声音,正在享受阳光的暗门一下惊到,扯过窗帘挡住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

那人从阴影中走出,这便是惊礁暗门“神梯”的起点。

那是一名女性,看上去十分瘦弱纤细,穿着一套极其干净,华丽的衣服:上半身看上去像是模仿了执事服,白底金纹,衣服的领口束在脖颈,含着一枚红宝石,上半身两边对称,金色的纹路沿着胸口外侧向下延伸,直到胯部如同鸟翼的对称装饰连接。

两道金纹上,红橙色缎带向内形成三个交叉,在最靠近肩膀的两个节点上向上伸出。

身子的右侧,上臂的衣服并不紧,上面有一个用金纹留下的一个华丽图案,在手肘处,衣服分开转为六条均匀的白带,向外隆起,收束在手腕上的一个金环,可以通过缝隙看到洁白的小臂。

她还戴着黑色露背半掌手套,手上拿着一枚金苹果。

她的左半边与中间和右侧不同,不再是白底,而是黑底,并且比右边更短,一直到手肘偏上,向外侧做了一个斜向的广口,在这边,金色的图案更加华丽复杂。

几条白带对称缠在小臂上,使这里既不裸露也不严实,同样戴着手套。

她的下半身,白色的右侧连着半袭长裙,外面是白色,内侧若隐若现似乎是橘红色,从前面到右侧越来越大,左边则连着紧贴身体的薄薄短裤,两个膝盖露着。

小腿上都饰有交叉白带,只是看上去交叉,实则只是碰在一起,左边的白带连着短裤,右边则是作为替代在大腿上也有一个交叉。

她没有穿鞋,光着脚。

最后,她才彻底走出阴影,使暗门可以看见她的精致面容。

那是一张足以令明月失色的绝美面容,没有语言可以形容她的美丽,因为不存在完美的语言。

特别是她的右脸,一张金色的半脸面具,下方沿着鼻翼,没有遮住她迷人的嘴唇。在右上方,六个从小到大依次向上的凸起沿着边缘组成半对鸟翼,她的眼皮仿佛与面具融为一体,紧紧闭着。

白色长发向右侧飘起,外侧为白,内侧若隐若现是橘红色,一绺从额头上方立起向后倒伏,一绺沿着面具的边缘最后停在鼻尖。

她的眼睛是淡淡的红色,但暗门不能确定,对暗门来说那是谜一样的颜色,就算靠的再近,也无法看见那片忧郁之下真实的颜色。

暗门从未见过如此繁琐华丽的人,美,太美了,一种十分神圣的气质从她身上散出,仿佛这不是一间旅馆,而是几万人集聚的圣堂。

是的,恋人神非她莫属了。

她的声音虽然悦耳,却格外的冷淡:“衣服柜子里有,而且,我早将你看光了。”她提着两个盒子,应该是便利店售卖的便当。

她将便当搁在桌子上,走向衣柜,拿出几件衣服丢给惊礁暗门,然后转过头去,不再看向暗门。

暗门迅速穿上衣服,从窗帘后走出来,想说一些话,却不知从何说起:“呃……我们现在在哪?”

“维克尼亚。”

“什么!我这是睡了多少天?”

“七天,你在这张床上已经躺了七天。”

“原来如此,居然到了维克尼亚吗。”暗门坐在床边喃喃自语,虽然是一句不必要的话,但暗门还是问了出来:“真的是你吗?克洛斯林?”

“克洛斯林”没有回话,而是转身把便当打开:“先吃饭吧,你的身体十分虚弱。”

真是的,虽然语气十分冰冷,不过还是很关心人嘛,暗门想着,接过盒子吃了起来。

吃吃吃,暗门吃了一盒半,“克洛斯林”只吃了一半就擦嘴下桌,坐到床边看暗门狼吞虎咽地吃。

暗门并不知道该如何与神明相处,更何况克洛斯林似乎并不爱说话。

“克洛斯林,你......”暗门反复看向克洛斯林,犹豫了一会才鼓起勇气说:“有点矮,好可爱。”

听到这话,克洛斯林脸都黑了下去,暗门赶紧补一句:“当然,也很漂亮。”

“哦。”后补的一句并没有让“克洛斯林”高兴起来。

到底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喜爱呢?暗门看着“克洛斯林”,不知道怎么才能招她喜欢,好奇怪,这是怎样的感觉,与孩童喜欢玩具不同,暗门渴望认可,即便她已回应了自己的呼唤,来到这世上,但她本人却冷冰冰的。

见到她的那一刻,无形的利箭射中了自己的心脏,一些一定是金色的光粒修复了它精神上的损伤。是了,“克洛斯林”在修复她残破的身躯时,一定注入了特质燃料去修补心灵的缺失。

可是,如果一个人对自己的每一个咒刻团都饱含情感,他就算再强,又能发挥出什么力量?她要命令,只有强硬才能掌握牌的力量,桌子上的剩菜饭盒无疑是个好机会。

“把桌子收拾干净,再把地扫了。”“克洛斯林”躺上床,闭上眼睛说。

“什么?”

“‘什么’?这难道不是你该做的?从你的衣服里连一毛钱没有。”“克洛斯林”无情地嘲讽惊礁暗门。

暗门不占理,只好照她说得做,边收拾边问:“那钱是从哪来的?”

“把你的两把匕首,一把刀当给铺子了。”“克洛斯林”平静地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啊!你,你,换了多少。”暗门先是愤怒,而后又泄气了。

“我给它们添了点花纹,一件一千,都在床头柜里。”

暗门扫完地就去查钱,还剩两千,太好了,有这些钱,就算自己再逃亡一段时间也行,只要等妈妈......

妈妈?这七天她都没有来吗,自己觉醒恋人之力,她应该迫切自己回去才对,怎么,连声音都没有了。难道她死了,对。只有这一个可能,想到这,她不禁为自己逃离苦海而大笑。

脱离了母亲的掌控,又觉醒了恋人之力,此刻的暗门只要再逃去狄索西斯的追捕,无论去哪都能走上人生巅峰啊,大笑,狂笑,畅怀大笑。

这女人笑什么?刚吃完饭就疯了,还是终于感到死里逃生的庆幸了?看来她还不明白自己的处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