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柱你走快些!到家了下午还得去地里呢。”
祈云杰看着磨磨蹭蹭的祈小柱,这一路上已经是不知道休息的第几次了,他看了看日头,终于忍不住开口催促了。
“地里的稻子还没有收完呢,村里其他人家的都收完了,就剩咱们家了,再继续耽搁下去,稻粒就全掉地里了,那这一年就相当于白干了。”
现在他们一家四口加上郑丽雪,五张嘴就全指着这些地吃饭呢,不抓紧点儿怎么行呢。
祈小柱屁股挨着石头后,就跟长上面了似的,任由他爹祈云杰怎么催促,他都雷打不动。
“爹!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我头疼头晕,让你花钱雇辆牛车,你还不愿意,我本来就走不动,还要背着那些重的背篓。”
家里什么都没有,现在稻谷收割,家里不缺米,但是面和青菜什么都没有。
他们已经连续喝了好几天清汤寡水的米粥了,不吃盐和肉菜,他们干活都没有力气。
祈云杰便想着,正好趁着去镇上包扎伤口,顺道买些青菜和面粉回来。
如今地里活儿没干完,他们又都受了伤,自然还需要好好补补身子。
他就又割了几斤肥瘦相间的五花肉,打算晚上炒上两个菜,好好补补的。
由于在村里借不到牛车,他们只好一大早步行去镇上。
可是回来的时候,祈云杰又嫌弃包车太贵了,为了省钱,他们父子俩只好背着沉甸甸的背篓继续往回赶。
比较沉一些的面粉装在祈云杰的背篓里,祈小柱背篓里装的都是一些白菜萝卜。
就算这样,他也依旧不乐意,三番五次的走不两步路,就嚷着要休息。
本来就对祈云杰心中有怨的祈小柱,直接混不吝的耍赖道,“要走你自己走吧!反正我是走不动了!”
早上醒来,他不仅后背和后脑勺疼,脑袋顶上还火辣辣的疼。
一摸他才知道,好不容易被郑丽雪那女人治好的伤口,又不知道又被谁给挑开了。
关键是胳膊腿也都是疼的。
他只模模糊糊的记得,昨晚他姐祈秀秀告诉他,郑丽雪那女人私底下虐待他们的娘。
他姐还说她会想法子帮他把郑丽雪约出来,让他好好教训教训那坏女人。
郑丽雪确实按照计划被骗出门了,他也顺利把人拉到了后山。
可惜的是,他眼看着就要得手了,结果郑丽雪这女人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根棍子,一棍子下去,把他打得头晕眼花的。
第二棍子下来,他直接眼前一黑,啥也不知道了。
等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在家了,也不知道他晕倒后,郑丽雪那娘们儿是怎么把他弄回家的。
他跟他爹说,他头上的伤是郑丽雪那贱女人打的,可是他爹说什么都不信他。
甚至还发脾气警告他,让他以后离郑丽雪那女人远一些。
如果让他知道,他还胆敢欺负她的话,他就要不顾念父子之情,打断他的一条腿。
听听,他爹说得这是人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