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烨连忙避开他的视线,看向一旁的李谷一,李谷一正似笑非笑看着他,看得孙烨心里有些发毛。
“完了,这两人这是要把我给灭口啊,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要不我直接装傻?说不定能躲过一劫。对,就这么干。”
说干就干,孙烨清了清嗓子,一脸正经地说道:“我,孙烨,今天早上什么都没看到,也什么都没听到。”说完,他有些紧张地看着眼前二人。
项子一脸疑惑,“那今早和我说话的是谁?”
“今早没人和你说话,你肯定听错了。”孙烨求生欲拉满。
坐在一旁的李谷一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这一幕,脸上笑意更甚,仿佛有兴趣把这场精彩绝伦的表演看完。
“真的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说?”项子身体微微前倾,一双眼似乎要把他看穿。
“真的,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说……说了几句梦话。”孙烨慌了。
“是不是穿帮了?不应该啊,我的话密不透风,没理由穿帮啊。”
眼见项左脸色阴沉,孙烨又继续说道:“我,孙烨,对天发誓……”
“你快别发誓了,”李谷一有些看不下去了,直接笑了出来,拍了拍项左,“你快自己跟他解释吧。再让他说下去你就坐实了。”
项子随后给孙烨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如此,所以说你就是个屠夫。”明白真相的孙烨顿时一阵轻松,可又想起了自己刚才的说辞,顿时脸色一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经过一阵思想斗争后,最终决定再去练会拳。
“等等,你去哪?”
“练拳!”孙烨有些气愤地说道。
“那你最近有没有闻到过一种臭味,就是类似尸体腐烂的味道?”
孙烨和项左同时扭头,疑惑地看着李谷一。“没有,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别紧张,”李谷一轻笑两声,摆摆手,“我就随便问问。”
“那你问得可真够随便。”孙烨白了他一眼,出门练拳去了。
眼见孙烨离开,李谷一又转向了项左。“你知道左丘明吗?”
“左丘明,那是谁,也是我们这一届的新生吗?”项子有些疑惑,自己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那你知道雪庭禅师吗?”
“雪庭,那又是谁?禅师,我们学校的老师吗?”项子越发疑惑。
“最后一个问题,”李谷一脸色有些凝重,“你舞过枪吗?或者见过一块翠玉吗?”
“我生来没碰过枪,我和父亲都是屠夫,怎么可能见过玉?”
李谷一有些激动,道:“那你有没有想过他有可能不是你父亲?你是……”
“滚!”项子突然暴怒,把李谷一给轰了出去,“神经病!”项子当然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极有可能是项屠夫捡来的,可那又有什么影响呢?他只知道项屠夫待他如子,而他也早把项屠夫当成了自己的亲生父亲。既然亲生父母已经抛弃了自己,那自己就已经和他们再没任何关系。而项子自己,也不想谈论这事,也不希望任何人谈论有关自己的父亲的任何问题。
“我就说是师傅算错了,他还不信,就坚持自己是对的。左丘明和雪庭禅师的儿子怎么可能在那场灭城之战中活下来,就算活下来了,现在也才五岁,再怎么天赋异禀也不可能五岁就通过入学考试吧。一个不存在的人,我怎么可能在神武学院里找到他。算了,全当出门历练了。”
武城郊外,项屠夫的铺子
“老项啊,怎么这几天都无精打采的,还有最近都不去隔壁村送肉了,隔壁村昨天都上门来催了,记得明天给他送过去,有钱你咋不赚呢,跟谁过不去也别跟钱过不去啊,你说是不?”项屠夫铺子的这位常客又来了,显然,他又喝多了。
“话说,几天前你关了一天门,那天你去哪了?还有最近咋不见项子来给你打杂了?你该不会真的送他去上学了吧?我当时就随口一说,你咋还真信了呢?那些个城里人都不一定进得去,我们这些村子里的人怎么可能进得去学院呢?你说是不?”项子没理会他,继续切着手中的肉。
“哎!你换刀了!你之前那把屠刀呢,砍坏了?你不是号称你的宝刀十年不坏吗?现在坏了?早就告诉过你要注意发力,要注意保养,现在砍坏了?这把刀不像村里铁匠的手艺啊,城里买的?你真进城了?跟我讲讲城里啥样?都有些啥好东西?城里的妞漂亮不……”项屠夫依旧没理会他,但这酒鬼就这样,五年前来到村子里,每天都要喝醉了过来和他唠几句,没人理他他也要唠。久而久之,大家都对他感到厌烦了,见他要来都直接赶他走,生怕他来影响生意。也只有项屠夫愿意在白天收留他,也不赶他走,也不理会他。至于他晚上去了哪里,没人见过,没人知道,也没人愿意和这样一个酒鬼扯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