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与生俱来的天赋。”
陆云安眨了眨眼睛,他并不清楚自己是不是所谓的天睛者,视力比常人要好这是肯定的,夜能视物他也可以做到,只是看得不算太过清楚,不到夜行如白昼那种地步。
“你靠近些,让我看看。”
宁轻雪说着,里间的屋门打开了,不过却又有一道纱帘隔着。
陆云安走上前去,正准备伸手掀开纱帘,却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水响声,宁轻雪轻斥:“帘前站着便好!”
他悻悻的缩回手,心中暗自揣测:怎么还有水响声,难道门主在洗澡吗?
这纱帘细密,隔着纱帘只能看到白乎乎的一片,却不知道屋里有什么。
“看得见我的刃吗?”
宁轻雪问。
陆云安努力眨了眨眼睛,却什么也看不到。
“看不见。”
他如实回答,却努力的盯着纱帘,目光如炬,他极力想看穿。
宁轻雪轻叹了一声:“天睛者对无上神兵的感应最为强烈,连冷月也看不见,看来你真的不是。”
陆云安没有注意听宁轻雪说的话,因为此时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那面纱帘上,他在努力透过纱帘去看里间的情形。不知是看久花了眼还是什么原因,他慢慢的依稀能看见一个棕褐色的木架子……
他急忙闭上眼睛,摇了摇头,再次睁开去看,这次,他没将视线注意力放在纱帘上,他聚精会神的想着透过纱帘。
他的瞳孔仿佛在呼吸一般,慢慢的一张一缩,有节奏的在闪动着。
陆云安看着看着突然感觉眼前出现一片明亮,他被闪了一下,眨了眨眼睛,突然看清楚了那个棕褐色的木架子,上面搭着一把遍体乌黑色的月牙形的短刃,锋利的刃口映着光芒,渗出一股骇人的寒意!
“我……”
陆云安突然激动起来,他看清楚了!他的视线竟然透过了那道纱帘,看到了架子上放的那把刃。
正想开口与宁轻雪说,但他很快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因为他看到了架子另一边挂的衣物。
再往里看,里间竟然有一池清泉,宁轻雪此时正背对着纱帘泡在池里,池面漂满花瓣,他并没有看见水底的美妙,但宁轻雪光滑白皙的美背却被尽收眼中。
他气息猛然一滞,退后了几步,稳了稳情绪。
此时宁轻雪并不知道他已经看透了纱帘,只安慰说道:“天睛者只是传说,你不必在意,回去吧,回头,我叫张三提前教你刃技,得多少全在于你。”
陆云安没有多言,道谢离去。
还未来得及转身,纱帘里间泉水响动,他瞥了一眼,却看见宁轻雪从水池里站了起来。
这位刃道大宗师春光乍泄,那玲珑身姿映入眼帘,陆云安一时间气息紊乱,心脏砰砰直跳。
再往上看,便见到了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宁轻雪此时未施粉黛,却更显娇媚。陆云安甚至能看清楚她的每一丝唇纹……
在这之前,陆云安根本没想到,刃道大宗师会是个绝色美人!
冷不丁窥见了这香艳风姿,气息凌乱,鼻孔里不争气的淌出了血迹,他连忙用手抹去。
宁轻雪察觉到了纱帘外粗重的喘息,她猛然一惊,身形一闪,陆云安只见一片皎白虚影晃过,那棕褐色的架子晃了晃,上面的衣物消失了。
“你还没走?”
再看清宁轻雪,她已经穿好了衣裳,手中捏着那柄墨黑的刃,她厉声发问。
陆云安急道:“这便走了,多谢门主!”
他慌忙离去,踩着落叶,身形却轻盈了许多,并没有将落叶全部踩瘪。
宁轻雪掀开纱帘,看着这少年离去的背影,心中有些疑惑:他到底看见了没有?
她看了看手中的刃,摇了摇头自语道:“天睛者百年难遇,他如此平庸的根骨,怎么可能是呢?再说他连这天下第一神兵都感应不到!。”
她手里墨黑的刃,名为冷月,是上古神兵,刃体冰凉如水,刃口锋利无匹,在宁轻雪手上,能延出极其强烈的黑色刃芒,杀人不沾血,伤口细如丝线,当间天下,少有比其锋者。
陆云安捂着鼻子跑了出去,走到青石小道,张三正在那里等他。
“怎么了这是?门主打你了?”
张三见他流鼻血,疑惑不解。
他摇了摇头,说:“不小心撞树上了。”
张三无奈:“怎么毛毛躁躁的!”
接着,他又问:“门主怎么说?你真的是吗?”
陆云安犹豫了会儿,他想了想,决定不告诉别人自己的眼力又有精进,都能看透细密的纱帘了!但他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他们所说的天睛者。
于是他装傻充愣:“是什么?”
张三着急道:“天睛者啊?门主没与你说?”
陆云安笑道:“哦,三大人说的是这个啊?怎么可能?我哪有那种本事,不是的,我不是。”
张三闻言,兀自摇了摇头:“我就说嘛,传说中的事,哪里当得真!不过,你眼力也算非凡,好好修行,以后至少能有自保之力。”
陆云安谢过张三鼓励,回了内院的弟子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