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做啥？”

天成的操作让程诚困惑无比起来，但她还是按照他所说的，背过身去。

而天成，也背过身去。

他凝神起来，屏蔽掉绝大多数无用的感知，凝聚在一点，只为了注意到那几乎微不足道的视线。

是啊，视线。

若是处于封闭空间的观测，也能让他察觉到视线，那么观测他的录像，乃至是观测他的照片，又是否能够让他感知到视线？

天成正是困惑这点，才在此时进行这种测试。

在屏蔽掉其他感知后，天成就仿佛身处于一个虚无的世界，这个世界中，只剩下了他自己。

这也让他，能够清晰感知到，如今作用在他身上的力量。

视线。

是的，现在肖老头和红儿，都不由自主的将视线投向天成。

但这并不是他想要感知到的，他想要感知到的，是更加细节的东西。

在虚无世界中，时间就仿佛被拉长了无数倍。

长时间的毫无变化，让天成怀疑起来，是否自己的判断有误，仅仅看照片的话，根本不可能感知到什么视线。

凭照片能感知到视线，也许只是他的痴心妄想而已。

是啊，这才是符合常识的答案。

无论怎么想，天成此时的想法都过于违背逻辑了，常理来说，根本不可能做到。

所谓视线视线，若是不能面对面的看到，又如何才能称之为视线呢？

可面对面看到，与隔着望远镜，隔着录像带，隔着照片看到，又有什么差别呢？

说到底，都只是看到一段光学影像而已，人的肉眼并没有发射激光的能力，既然如此，为何会让人察觉到视线，让人觉得有人在看着自己呢？

天成的困惑得不到答案，因此他只能在这仿佛时间停滞的虚无世界中，一步步挖掘着自己的感知极限。

或许，只要感知得更仔细一点，就能察觉到视线了。

抱着这种想法，天成一步步挖掘着自己的感知极限，竭尽所能的，想要从视线中，感知到更多，感受到更多信息。

不知究竟过了多久，天成终于回过神来了。

因为，他感知到了一股视线。

这股视线很奇妙，虽然感觉在看着他，却又觉得不像是在看着他，而是看着某种似是而非的东西。

因此，这股视线格外微弱，若是将常人的视线视为数值1，那么这种视线的数值恐怕便是0.1左右吧。

最奇妙的是，天成觉得这股视线在看自己的脸，然而又觉得，这股视线来自于自己的身后。

就仿佛穿透了空间般，这道视线给他一种空间错位之感。

“你现在在看我的照片吗？”

“你怎么知道？”

程诚错愕的声音传来，与此同时她转过头看向天成，就仿佛想要从他后脑勺找到眼睛，或者找到什么镜子之类的东西。

否则又怎么能解释这一点呢？

天成此时此刻终于睁开了眼。

对于视线的困惑，并没有得到解答，但天成现在知道，可以如何利用这种规律了。

“如果真遇到危险的话，不妨看我的照片一眼，我会感觉到的。”

天成抛下这番话，便继续前进起来，只留下错愕的程诚与肖张老头两人。